總會做錯事兒的,而她做錯的那件事兒,卻是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的,殘缺的記憶融為一塊,原來,她才是才是那個最殘忍的人。
他死了嗎?他應該死了吧!那哭嚎聲不是作假。他死了嗎?血流了那麼多怎麼還可能留下。他死了嗎?那剛剛的人又是誰?
她終於明白,白霜看到項鍊是為什麼會那麼驚恐了,因為,她們都是兇手!
天空飄飄揚揚著小雨,遠處一大片烏雲,或許因為太胖,正滿滿的向這邊挪動著肥胖的身軀。
‘因為你,母親哭了,我再要不要和你玩了。’
‘笨丫頭,為什麼不理我了!’
‘這個東西還給你!母親說了,這是你們的東西,我不能要!’
‘為什麼?’
‘母親說了,我以後不能和你玩了。你的東西,誰稀罕!一定是你告訴母親,我拿走了你的項鍊,母親第一次打我,可疼了,嗚嗚嗚,我討厭你!討厭你!’
‘別哭,你別哭啊!我沒有,真的沒有!’
‘我才不相信呢!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和你一起玩耍的,為了和你一起玩,我都……’
‘我不聽,我不聽,拿著你的東西離開!’
‘我真的沒有。’男孩的聲音哽咽著。
‘那我扔了!’女孩的手一揚,手裡的項鍊就被扔了出去。
男孩的視線追著項鍊扔出的拋物線。
‘笛!’一聲尖利的鳴笛聲劃破了天空那塊肥胖的烏雲,雨一下子被傾倒了出來,大雨滂沱,血像是沾多了墨汁的水墨一樣,在大地這張稿紙上蔓延開來,越流越多。
小男孩伸開緊緊握住的手,被血染紅的項鍊像彼岸花一樣,在他的掌心盛開。
她清晰的記得,他最後的一句話,‘你,你看,它,它沒事!’
她竟然忘記了,忘記了那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偷偷藏起來的男孩,忘記了那個陪她一起鑽狗洞,偷溜出去玩的男孩。
如果那一天,她沒有將項鍊扔出去,或許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整個世界被染成了紅色,而從那一天起,她的世界也變得殘缺不全,她忘記了那段記憶。
在眼眶中蓄積了許久的淚,像是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
淨晨看一眼臉色忽然變得很差的司徒寒宇,“你怎麼了?沒事吧!”
寒宇搖搖頭,“心疼!”
“要不要去看看啊!”寒宇朝淨晨擺擺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們回來了?”白帆提著剛剛打好水的暖壺,“笑月沒有去找你們嗎?買個水果,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聽到白帆的話,寒宇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淨晨的手忽然被甩開,看著寒宇飛奔一樣的跑出去。
“怎麼了?”白帆看向淨晨。
此時淨晨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很差,扔下一句“找人!”,也飛奔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the ……”
寒宇憤憤的將電話掛掉,丟在了庫口袋裡。
天色漸漸黑起來,樹影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揮舞著它的手臂。
當他看見木笑月的時候,他的整顆心都碎了。
他的女孩兒就那麼坐在一個角落裡,抱著雙膝,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裡,瑟縮著。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木笑月,寒宇一步步走近,將木笑月一把擁入懷中。
被熟悉氣息重重的包裹,木笑月像是流浪的孩子找到了家,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那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