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像一段段雪樁子。掀了簾子,只見裡面兩個守夜的丫頭靠在火爐旁睡得正香,也就是給她瞧見了,要是讓巡夜的女官見了,怕不是一頓好打。
正想掀了帳簾檢視金云溪的被褥,外面忽然遠遠地傳來幾聲吆喝:刺客——
南雪的心一抖,剛想出去檢視,後襟卻被床上的金云溪抓住了,“先別出去!”
“娘娘?”
“外有兩萬驍騎營,內有五千羽林軍,皇上那兒還有上百名御前侍衛,再加上身手高強的內衛,誰敢在這關口上奪食?別跟著瞎著急,說不準是什麼事。”往日她傾向於從他之外找原因,現在才知道,多半是他的原因,靜觀其變才是真得,就算她用盡腦子也不過是別人碗裡的蛐蛐,再說看看如今這勢頭,顯然已經沒她的戲分了,與其撐在場子上被人當成眾矢之的,還不如退到後面為好。
南雪暗自嘆息,她就知道她睡不著,都後半夜了,還能如此機敏,可見根本就沒合過眼,也難怪,這才今天的工夫,就這麼多事。
外面鬧騰了沒一會兒,就有前面的小太監過來給女眷們報平安,“皇上讓娘娘們安心,不過是些山野毛賊,不識龍駕在此,已被羽林軍拿下,娘娘們還是早些安歇吧。”
金云溪裹著被子發呆了好一會兒,為什麼是羽林軍拿下的呢?外圍那些驍騎官兵難道差到連山野毛賊都不如?莫不是這本身就是一場戲?她似乎嗅到了某種陰謀的氣味。
南雪留在主帳裡休息,她不想離開金云溪,出來兩晚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不守在金云溪身邊她的心安不下來,順手從箱櫃上拿了條薄被靠在軟榻上,她也睡不著,心裡老是不塌實。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二十二、狩獵 三
今天特殊,突然就寫了這麼多,全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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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出奇地放晴了,初升的太陽照得整片天地五彩繽紛。
兆席一大早送了一套白色鑲狐狸毛的騎馬裝,說是皇上怕她沒有,狩獵時不能玩得盡興,這男人算是貼心的,在這方面。
她一直嚮往著能夠策馬賓士,看來今天到是能圓了這個願望。穿備停當出去時,不想已經晚了,這些平日被宮牆圈著的女人們難得有這種不必在意宮規的機會,一但得以釋放出來,也不比那些個男兒弱到哪裡去,她今天真算是長見識了,這上到妃娉下到宮女,會騎馬的可不在少數,她到算是無能之輩了,無怪乎民諺裡有:魏生虜,金生錢一說,暗暗嘆一口氣,這“錢虜之爭”看來是勢在必行了,尉遲尊有意重拾“尚武”精神,而哥哥也在馬不停蹄地備糧、備戰,這就意味著兩國交鋒再所難免,何況她還看到了那張針對大金的兵馬布防圖,想到此又不免對他的舉動猜疑,他就不怕她心向著大金嗎?竟然敢把那種佈防圖堂而皇之地送到她的面前。
“馬可不認識人,小心傷著身子。”一把撈起正在想事的金云溪,驚得她瞪圓了雙眼,到不是被他撈到馬上驚恐,而是她正在猜測他的用意,他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些都是未曾閹過的兒馬子,性子烈著呢。”出獵的戰馬全是未曾閹割過的雄馬,多半是魏國西北草場餵養出來的,在民間幾乎匹匹都能換得黃金百兩,素有“魏北寶馬抵汗血”的美譽,性子都相當的烈。
尉遲尊並不管旁人怎麼看,摟著金云溪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魏廷狩獵的規矩就是——沒規矩,更似亂戰。
當然,皇上的後面除了兩個內衛跟隨,自然是沒人敢跟得,數百匹剛開欄的駿馬在尉遲尊的馬飛出去後,全部四散奔出去,吼聲、口哨聲、馬鳴聲,刺激得金云溪有些戰慄,說真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