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趙子凡嘴巴張的老大,兩個眼珠子就快掉到了地上,他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她偷偷跑出去是見的那個男人是那天在酒樓上遇到的那個黑大個呢!”李師師沒有回答趙子凡的問題,她只顧順著自己的思路絮絮叨叨的說著。當她一臉認真的說到烏蘭卓雅和那黑大個拉拉扯扯,期間烏蘭卓雅還嗚嗚抹淚時還不時用小手比劃幾下,以用來表示她內心的震驚。
“這些都是老元他們說的,我只是不小心經過了聽到!”以非同尋常的思路說完了她的見聞後,李師師終於回答了趙子凡關心的問題。
趙子凡一聽這氣更不打一處來,原來這事恐怕早已滿世界皆知,只有自己這個東家被矇在鼓裡了,趙子凡抓起茶壺猛吞幾口,如果說一般人馴服不了這匹烈馬的話,那麼這個黑大個一定是個例外,在他看來,這人有讓所有草原上女子都著迷的滄桑面容,健壯身體,烏蘭卓雅十有**已經墜入了情網。
在不知不覺之間,年紀與烏蘭卓雅相仿的趙子凡已經把自己當作了她的長輩,烏蘭卓雅的性格很容易受有心人的蠱惑,中原人能言善辯也很容易贏得她的好感,畢竟她獨自一人漂泊在外,孤獨寂寞,就算她的性格再豁達再開朗,也是很需要有人陪伴和照顧的。烏蘭卓雅也有意無意的在趙子凡面前表現出過這種孤獨感,趙子凡,當然能感覺到這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鄉愁,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簡直對這種感覺感通身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夢見自己回到了北京的八大胡同,回到了老家。
這一夜趙子凡一直在思考著怎麼樣和烏蘭卓雅說,才不至於讓她過於難堪,到了天亮才現其實都是徒勞,她那樣的性格與其拐彎抹角遮遮掩掩,還不如開門見山,反倒容易讓她接受。
這幾天烏蘭卓雅悶悶不樂,在前堂做事時,手腳明顯不如前陣子麻利,有時還會獨自坐在角落失神的想些什麼。
夏季的長江沿邊經常大雨瓢潑,此時的屋外雨簾迷迷濛濛一片,只能看到周身一丈的地方,民信局今日也沒有什麼生意上門,趙子凡遞過一杯香茗,放到烏蘭卓雅的身前,她剛剛從屋外躲雨回來,額前的劉海上幾滴雨水順著額頭緩緩流下,那幾根粗粗大大辮子,也在雨中淋溼了,顯得更加烏黑亮。
“先去換身衣服,我有話要問你!”趙子凡見烏蘭卓雅失魂落魄的樣子便道。
烏蘭卓雅恍恍惚惚的走到裡邊,過了半刻便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這身碎花折邊襦群有些小,裙襬只到她的膝蓋之下,上身的對襟圓領小衫也只到她的腰間,她的身材比一般的女子高大了許多,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偏小,所以她買來後幾乎從未穿過,今日反正不出門,店裡又沒有人所以才穿了出來。
“你要和我說什麼?”烏蘭卓雅還是第一次在趙子凡面前穿上漢女的衣服,顯得有些侷促,這樣溫柔嫻靜的烏蘭卓雅還真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而他偏偏還要擺出一臉的老成,以一個長者身份的口吻與她說話,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你這些天晚上出去都做什麼了?”趙子凡理直氣壯的開口便問,儼然一副家長做派,他的口氣,坐姿,表情每一個都讓人無法挑剔,但說的再威嚴他現在的外表卻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
烏蘭卓雅拖著香腮愣了一下,趙子凡的話讓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這是一種面對質問時心裡有鬼的本能表現。趙子凡不禁有些得意,能讓一匹草原烈馬變得溫順馴良,並且看她變得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侷促害羞,這也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
烏蘭卓雅拿過那個茶杯,非常秀氣而矜持的小小抿了一口,趙子凡微微一笑,看來中原的生活已經慢慢改變了她有些毛躁的性子,她也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這可是大好事,趙子凡可不希望民信局的招牌女先生,哪天突然變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