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盯住那張表情疑惑懵懂的臉,恨得牙都癢癢了。看她這樣子,似乎下一秒便會無辜地問他:“你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事實上,柯尼卡確實有疑問,她動了動唇,卻在瞥見對面男人的臉色時突然噤聲。轉念一想,此時此刻,不管楊初一為什麼如此語氣不善地催她出來,都在無形中幫了她一個大忙。
執骰盅的遊戲她實在不擅長,十之八九都是輸的。否則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也不至於下意識的向他求助。剛剛那杯混合酒已經要了她的半條命了,若是再被罰酒的話,她今天就不知該如何離開這裡了。
所以,她索性什麼都不打算問,只當是暫時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可是,楊初一卻看著她開口了,聲音低涼,其中的斥責成功地蓋住了他的擔憂。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論喝酒,你比的過那幫傢伙?別人給你臺階,你就安心朝底下走,逞什麼能?讓你玩骰子你就玩?人都說輸了喝果汁,你還逞什麼威風?”
他說著,語氣不禁更加嚴厲起來,“逞能就逞吧,你也聰明點的,讓你喝酒你就早早的找個藉口離開算了。剛才接到簡訊就應該馬上出來,一點兒不耽擱。你可好,還耗在裡面,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他一口氣說完,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氣極。
然而柯尼卡卻呆呆地看他,眉心微蹙。
【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30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卻一直什麼都不表示,當真算得上是隔岸觀火了。
想到剛剛自己的尷尬和狼狽,早已被他不動聲色地盡收眼底,柯尼卡憋了一晚上,因為夏琳的話而引發的怒氣,這會子也緩緩湧了上來。
她咬了咬唇,冷笑地反駁回去:“輸了就要受罰,這是當初說好的遊戲規則,我憑什麼去做那個例外?我是不會玩骰子,那些人都是你們那幫子朋友,人家好意叫我玩,你是上賓,我自然比不得你,我要是再推脫那就是不識相了。”
感覺上,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幾乎是一氣呵成的暢快,甚至,刻薄的成分居多。
懇她突然停下來,不想再說,因為心裡開始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像是脫離了自己掌控般,這種感覺讓她不自在,甚至還有有點兒害怕。
柯尼卡喘了口氣,對著沉默不出聲的楊初一,語帶挑釁地笑了笑:“我是沒你聰明,說我逞能?我不逞能又能怎麼辦,這些年,我不逞能,我能熬到今天嗎?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每走一步都是一帆風順?”
楊初一初時還面色鐵青,可漸漸地,神情卻柔和下來。看著那張不服氣的臉,還有那雙漂亮的眼中散發出的忿然光芒。
讓他突然低眉舉步向前,在從她身邊經過之後,輕聲開口,語調還是涼涼的,卻明顯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你當個個都和你一樣笨麼?”
說完,回頭瞥了一眼正打算跟上的女人,面無表情地吩咐:“不用進去了,在外面等我。”
看著開了又關的門,和那道消失在門後的背影,柯尼卡背抵著牆,輕輕舒了口氣。
已經能猜到楊初一再進屋的目的,雖然不清楚他將如何向眾人解釋,但是此刻,卻能夠全然安心。
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再不管他們要玩什麼遊戲,只要將事情交給他,自己所需要做的,只是一身輕鬆地安靜等待,最終一切都能順利地解決。
要的,就只是這種感覺吧。
似乎是過了很久,楊初一才再度出來,外套已經脫下,隨意的搭在手臂上。
“走。”他微微低頭看她,言簡意賅。
一陣酒氣衝過來,她的腳步跟上,側頭只見他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燈光映照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