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受傷了就是受傷了,死撐個什麼?還是說他在自己跟前還要什麼不值幾文錢的面子不成?何況,這能算是面子麼,簡直就是逞強。
沈蝶煙揮手示意衡天別攔著他:“衡天,你鬆手,他不是要起來嗎,你別扶著。”
衡天猶豫了一下,然後就順從的收回了手,站在了沈蝶煙身邊。沈蝶煙心中則是肯定,濮陽宗政這麼半死不活的,她不還信他說什麼就能做到什麼了。
濮陽宗政看了沈蝶煙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他臉上的那幅表情,迷茫無奈,倒像是什麼都沒有想一樣。沈蝶煙站在濮陽宗政枕邊的一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腰腹處猛的一用力,竟然真的坐起了身了。
沈蝶煙已經是有些目瞪口呆了,等她反應過來後,更加的生氣,指著濮陽宗政罵道:“你,你做什麼,老老實實的躺著能怎麼著你,非要逞強,好啊,好,你坐起來又怎麼樣?你就這麼坐著?”
濮陽宗政的額上有一層薄薄的虛汗,眼睛倒是清亮,從口中吐出的聲音也努力的讓其很清亮:“我就想證明自己真的沒事,鍾離殷可要我要糟糕多了。”
這個時候了,濮陽宗政依舊不忘拉鍾離殷當墊背的。
沈蝶煙一甩手:“鍾離殷是我什麼人,我管他怎樣,你是我什麼人,你拿外人比什麼,能做比較麼,這樣回來還鬧著有意思嗎?”
濮陽宗政笑著搖頭:“確實沒什麼意思,可你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睡覺,卻來這邊等著,這有意思麼?”
“有意思。”沈蝶煙咬牙,狠狠的回了一聲後就直接坐到了床邊,伸手就要扯濮陽宗政的衣裳,濮陽宗政兩隻手自然的垂著,都搭在被褥中,也不反抗,只是笑著說:“別看了,我沒有受傷。”
“閉嘴,別說話,讓我看了不就知道了。”
濮陽宗政於是就稍微昂著頭,任由沈蝶煙解開自己的衣衫,只有等到她動作有些大的時候,他才輕輕的說一句:“請點,我都不動了,你別這麼扯著。”
沈蝶煙的額頭幾乎抵在了濮陽宗政的胸口了,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就抬頭瞪著他。
衣裳漸漸都退了下來,覆蓋著一層勻稱肌肉的上身晃著沈蝶煙的眼睛。這副身體不知看過了多少次,雖然說新鮮也新鮮,可是雖沈蝶煙來說,更像是老夫老妻了。連著那不在一起的二十年,幾乎就是一個完整的一輩子。
濮陽宗政說的沒錯,蜜色的面板上光光滑滑的,沒有任何傷痕。沈蝶煙伸手攤開手掌,用手心手指又在背上、胸口、肩膀等位置按壓了一陣。濮陽宗政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一直是笑眯眯的看著沈蝶煙。不過,沈蝶煙看著他這個笑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衡天與歡葉一言不的站在身後。
沈蝶煙直起腰,打量了濮陽宗政一會。濮陽宗政雖然並不怕冷,可是這麼坦胸露懷的乾坐著,尤其頭頂還是沈蝶煙直勾勾的探究著的眼神,他也感覺胸腹涼颼颼的。
濮陽宗政從被褥中抽出自己的右手拉攏了一下衣裳:“煙兒,你這究竟是做什麼的,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莫非是下午睡的多了,到了這個時辰人反而精神了?”
“恩,既然都來了,那我也陪你一起好不好?”沈蝶煙盯著濮陽宗政問出這一句。
濮陽宗政立刻就愣住了,轉頭看了一眼床帳然後飛快的回答:“這床有些擠了,不然,我還是先送你回臨月小榭好不好?”
沈蝶煙扭頭對衡天歡葉兩人說道:“你們先出去。”
衡天,歡葉,濮陽宗政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兩人就默不作聲的出去了。房門並沒有關上,沈蝶煙也不在意,只是等人出去以後,才將視線重新放到濮陽宗政身上。
沈蝶煙坐在床邊,下巴微微昂著,盯著濮陽宗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