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看著史月舒,就好像聊天那麼輕鬆,一點都不覺得即將要受刑的人,是她自己。
“事到如今還給我嘴硬,那就看看你能有多嘴硬。”
史月舒走過去,抓著她的頭髮,冷笑著說道:“我聽人家說,扎腰間的肉和指尖的話,會痛不欲生的。”
“其實,如果你能把舌頭拉出來用針扎的話,會更痛。”
姝凰笑著說,然後頭皮一痛,被史月舒用力一扯,尖細的銀針狠狠的扎到腰間的肉裡面。
這次,姝凰沒有忍住,輕哼一聲,嘴唇都不咬出了血。
“痛嗎,向我求饒,我就考慮放了你。”
史月舒俯身在姝凰的耳邊輕聲說著,拔出銀針在姝凰的眼前晃動,從來沒有人能撐那麼長時間,姝凰越是這樣不屈不撓,她就越生氣。
姝凰放開嘴唇,血腥的味道開始在口腔裡蔓延來開,果然不管過了多久,經歷過多少事,疼痛的記憶都不會改變。
“史月舒,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被針扎的感覺,我被扎的太多次了。她們不停的向我逼供,要我說出她們想知道的答案,我沒有說謊,把一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沒有錯,主子也沒有錯,錯的是德妃,還有懋澤世子,可是卻沒有人相信。”
姝凰笑得很悽嗆,她原以為會忘記的事,才發現不管過去多少歲月,都不會忘記一分。
“你在說什麼?”
史月舒皺著眉頭,她以為姝凰痛糊塗了,開始亂說話。她討厭姝凰,可是卻不能真的讓她死了,否則就算她的父親是太傅大人,也填不完這個空缺。
姝凰說著,然後低下頭看著一下腳下,才抬起頭對史月舒說道:“下一回,讓你的人學聰明點。”
說完,姝凰腳下用力,把壓制著自己肩膀的一個女子剷倒,迅速站起來然後抓住史月舒的手腕,往桌角上磕。
史月舒吃痛,手裡拿著的銀針掉在地上,連著退後兩步。
“快,你們這群廢物,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把她抓住!”
每個人都會有的弱點,那就是太專注手中的動作,就會忘記腳下的動作,所以只要稍微用力,就會擊潰。
姝凰站起來,沒有再給史月舒任何機會,她本來就不是多善良的人,難道還會乖乖的站在那裡,給她再折磨第二遍嗎?
只見姝凰走上前,一把抓過史月舒的衣襟,把她推到自己的面前,然後伸手摸了一把銀針,也不知道有多少支,約莫有十多二十支。
“舒姐姐,這種玩意你對別人用多了,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用在你的身上?”
其餘人看到史月舒在姝凰的手中,不敢輕舉妄動,而因為錯在她們,所以也不敢出去叫人進來,只能面面相覷的僵持著。
史月舒看到閃著寒光的銀針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嚥了一下口水,說道:“我是史太傅的嫡女,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那二品官的爹,難道會為了救你而連官職都丟掉嗎?”
看來,史月舒已經那姝凰的家底查的很仔細,就連宋榮茂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姝凰在宋府的地位如何都查得一清二楚。
“要是我的一命能換舒姐姐的一命,倒是很值得呢。”
姝凰才不會被她這三兩句話嚇到,尖細的銀針在她的臉上划著,因為姝凰把她抓到自己的面前,所以根本看不到她的臉,抵在臉上的銀針更是把握不好力道,有的針尖只是輕輕劃過臉頰,有的卻給勾出了一道血痕。
“啊。”
因為吃痛,史月舒尖叫起來,女子最重要的就是面容,如果她的臉上留下傷疤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這點點劃傷,不會留下傷疤的。”
姝凰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後把銀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