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親沒好氣地說,“你說呢。”
“等一段時間再說吧,媽,我新華哥回來了,大半年沒見著他了,我去和他聊聊。”吳雨衝母親笑了一下一路奔去了大伯家。
星期一下午放學,任校長讓吳雨晚上來學校開會,說是什麼政治學習會,吳雨不願意。
任校長威脅道,“記住一定要來,如果不來,你的實習鑑定我就不給你蓋章,師範就會因你沒有實習成績而不給你發畢業證,不給你發畢業證,你以後還能工作嗎?”
吳雨連忙說,“來來來,一定來。”
進了校長辦公室就校長一人在,吳雨在沙發上坐下,任校長坐在窗前辦公桌旁的凳子上。
任校長就和吳雨天南海北,天上人間,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無所不談。多數情況下都是吳雨扮演聽眾的角色偶爾用手指擦掉臉上一米之外由任校長嘴裡飛過來的唾沫星子,覺得自己飄起來要當神仙了。
正在吳雨準備騰空一躍的時候,任校長話題一轉,說“吳雨,有幾件事兒我想提醒你一下。”
吳雨感覺就像正在施展輕功的高人被另一高手抓住腳跟狠狠甩在地上。“啊,哦。”他微微抬頭,眼巴巴地看著任校長。
“第一,今後上課要嚴肅,不能老是笑啊笑的;第二,把學生的作業批閱完後要放整齊,不能像垃圾一樣亂扔。”
吳雨頻頻點頭,心裡卻直納悶,這第一點任校長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是他整天在窗子底下偷聽吧。不可能啊?要不就是誰把他給告了?也不可能啊?這種擺不到桌面的事兒用得著這樣兒嗎?
學校的老師陸續到齊了,除過校長和吳雨,清一色女將。
任校長說,“各位老師,請你們伸出雙手。”
眾位女老師你看我,我看你,愣了。
“不要怕,伸出來吧。”
既然領導下了命令還敢不遵從嗎?於是全都伸出雙手擺在面前的茶几上盯著任校長。
吳雨也瞅著任校長,看他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今天我在來學校的路上撿到一瓶指甲油,來,給你們塗上。”任校長還真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指甲油,在眾人眼前晃了晃放在茶几上。
有老師開始拍著茶几笑,再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就要拍任校長的頭了。
一個女老師很認真地問任校長,“這幾天晚上,總是有一隻貓在我窗底下叫,哇啦哇啦的,聲音特別難聽,你說他是公貓還是母貓?”
任校長也很認真地回答,“當然是母貓啦!”
“為什麼?”
“你想啊,公貓和母貓那個的時候,母貓疼,所以它就……就……”
任校長話還沒說完,大家都笑得身軀嚴重變形。
那位女老師罵道,“死鬼,兩娃都在,聽你說些什麼話。”
()
任校長說,“沒關係,現在這些年輕人,什麼不懂。”
吳雨臉上直髮燒,心想在外人看來很正派的老師,坐一塊兒說起黃段子竟然一套一套的。
任校長又說,“不開玩笑了,我們現在開會吧,今晚是政治學習。”
眾人都拿出一小本子。
前天晚上母親又給吳雨說媳婦的事兒。
自從母親在飯桌上提了這回事兒後,吳雨那幾天就故意躲著母親,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就不必說了,基本上是老鼠見了貓時的心態及行動。
“這幾天你總是著我。”
“沒有。”吳雨低著頭,正想著找個什麼藉口離開呢。
“還說沒有?”
小妹吃吃地笑著說,“媽,我哥是不是已經偷偷地和人家姑娘約會了。”
吳雨為小妹的話感到好笑,自己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