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持著有點寵愛,就目中無人!”
宋榮茂憋紅了臉站起來,他很討厭,真的很討厭姝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討厭。為什麼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樣,說一些讓他舒心的話呢?
他走到床邊,看著姝凰,這個孩子長大了,和孟氏幾乎一模一樣,不對,比孟氏還要美。
可是,為什麼性格上,就和溫婉的孟氏南轅北轍呢?
“哎呀,我說錯了。”
姝凰抬起頭看著宋榮茂,他的髮鬢已經花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威風凜凜的老爺了。
“我怎麼會說讓瑜姐姐去勾引懋澤世子這種話呢,真是該打。”
姝凰笑了一聲,然後伸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著宋榮茂,原本帶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冷厲具有壓迫感。
“應該這麼說,有我的一天,宋棉瑜都別想和懋澤世子有任何的瓜葛,誰都別打這個主意,這個世上,她宋棉瑜想要哪個男人都可以,唯獨朱懋澤,想都別想!”
就算經歷很多事情,姝凰永遠記得自己的初衷,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你……混賬!”
宋榮茂氣的扭曲了臉,舉起手就要打下去,敢說出這樣狂言的人,真是不打不行。
姝凰伸手攔下他的手掌,然後站起來面對著他說道:“怎麼你們宋府的每一個人,都喜歡掌摑他人呢,很可惜我不會乖乖就範。父親,這裡終究是我的閨房,你在這裡待久了傳出去可不好聽,翰林院的掌院大人,這點禮儀不會不懂吧?”
宋榮茂不曾想過,有人敢攔下他,蒼老的面容早就氣的漲紅起來,他收回手掌,想要繼續打。
真是太不像話了,這麼頑劣的性子,到底像誰,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姝凰見他還不罷休,算收就在床頭拿起一把綁著紅繩的剪子,直接對著宋榮茂說道:“父親這是想對我動粗呢,還是想要做什麼?”
宋榮茂看著姝凰手中的剪子,愣了一下,父女之間就因為一點小小的口角,演變成了這樣。
很多地方有在床頭掛一把剪子或者是短刀的習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防備,只是作為一個辟邪的用途而已。
姝凰自然是不相信這種事情,也不過是巧妮自己掛上去的,想不到此刻倒是變得很有用。
“放下來!”
宋榮茂捏緊了拳頭,他竟然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姝凰的眼神,根本不像是開玩笑,他活了幾十歲,竟然對一個黃毛丫頭沒轍。
“女兒不得不保護自己呀,我沒有疼我的娘,也沒有疼我的爹,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呀。”
姝凰沒有放下手中的剪子,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更是不怕得罪了宋榮茂。在這個家中,她一點點的眷戀都沒有,根本不需要再假裝什麼。
闌珊一直都站在邊上看著,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勸著宋榮茂說道:“姑娘剛喝了藥,神志不是太太清楚,請老爺明天再來好嗎?”
其實,宋榮茂已經不想和姝凰爭執,只是苦於不知道要怎麼結束,才能幫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如今闌珊這樣說,他自然是不會再繼續糾纏下去。
“哼,留在這裡給我好好的反思,沒我的命令,不得出去。”
宋榮茂說完,拂袖離開,難道他還治不了姝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管過姝凰,看來是野了性子,不知道他的厲害。
姝凰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鬆了一口氣,直接跌坐在床沿上。如果不是闌珊在一旁及時的扶著,她連床沿都夠不著。
“姑娘。”
闌珊連忙把她扶著,一臉慌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
“可能又要麻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