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姝凰痛的臉色早就蒼白,伸手在腹部摸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一手的血,豔紅得驚心動魄。
才不過是一天的時間,雖然說傷的不重,可是這樣沒有預備的就站起來,想要安然無恙的確是有點不可能。
巧妮早就已經把藥箱拿出來,她們知道姝凰不會是一個安分的人,還好什麼都準備好了,否則慌起來,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闌珊是又急又氣,卻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出來,姝凰的不容易,不是她們可以體會得到的。
“姑娘,就算你不站起來,我也會擋下的。”
闌珊用剪子把紗布剪開,果不其然,傷口已經裂開,好在不是很嚴重。
“由你攔著,結果就不一樣了。”
姝凰咬著牙關,不喊痛,否則闌珊和巧妮會更加的擔心。
現在,她要為自己日後謀後路了。起初是和棉瑜攤牌,後來是於尤氏攤牌,現在則和宋榮茂攤牌。
她在宋府最後的一張籌碼已經沒有了,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可是如果不留在宋府的話,可以去哪裡呢?
煙水行是她最後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都不會暴露出來。
如今前世的仇沒有報,今世的仇也沒有報,她就這樣隱去,實在是可笑。
闌珊很快的就幫她換好紗布,左右看了一下才鬆了一口氣,明眸一閃,瞪著她說道:“姑娘,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再亂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是。”
姝凰勉強笑了一下,然後靠在床頭的靠墊上,她一個未及笄的姑娘,要是離開了孃家的庇護,根本沒有人會理會她。
可是,這個孃家,也給不了她什麼庇護。
如今,能幫她的人,看來只有文玉了。
連著三天,姝凰都沒有踏出寧園一步,既然宋榮茂已經撂下了狠話,不讓她離開寧園,她又何必去碰壁。
但是,其他人也進不來,巧妮盡忠職守的擋在外面,已經攔了奕春三次,丹怡一次,桂嬤嬤一次,秋韻兩次。
再這樣下去,巧妮幾乎就要把宋府的人都得罪一遍,但是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
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姝凰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她身後的懋澤和文玉郡主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所以,這幾天雖然過得有些磕磕碰碰,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不錯。
只是巧妮就算再盡責,有一個人她還是攔不住,那就是蘇洛。
就算分開了那麼就,巧妮一直記得,她和蘇洛一起進宋府,一起被桂嬤嬤和李嬤嬤使喚,然後再一起安排在姝凰的身邊。
她以為這份姐妹情誼會一輩子這樣做下去,就算中途蘇洛提前離開了,她也終究忘記不了。
第五天,姝凰早就可以下床走動,但是她卻告誡大家,不要把她傷口逐漸復原的事情說出去,只是說姑娘自從那晚傷口撕裂以後,就一直躺在床上,並未好轉。
有時候,傷病,也是一種遮掩手段。
所以,她看到蘇洛走進來,三步並作兩步的滾回床上,然後蓋上被子,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
闌珊在一旁看她動作幅度那麼大,皺了一下眉頭,來不及說上兩句,蘇洛已經走了進來。
她如今是一個打下雜的婢女,穿著粗布麻衣,站在屋子裡面和闌珊水仙等比起來,真的低了好幾個層次。
“蘇洛見過三姑娘。”
她走到床邊,雙膝跪在地上,小聲問好說著:“我知道三姑娘抱恙在身,一直想來看看,可是抽不出時間,又想著前幾日三姑娘身子不好,所以便等到現在才來。”
姝凰看著她笑了一下,說道:“真難得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