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感冒最難受了。”
秋晨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手上的紙袋,難道是那天淋雨回去的原因?那自己豈不是罪過大了?
“這件衣服是他的,麻煩你幫我給他。”秋晨低頭想了想,還是把東西交給小葉比較好。
“好的。還有什麼嗎?”小葉抬頭欲言又止地看看她。
“沒什麼了。”秋晨笑笑,待會自己給他發條簡訊好了。
臨走的時候,她不經意地看見紀暮衡門上的那幅風景畫。單純乾淨的海景,似曾相識。
“小葉。”她又折回來,“你們紀先生,平時用MSN嗎?”
“啊?沒有啊,至少我從來沒聽說過。”小葉又一臉曖昧的笑,“要不我幫你打聽一下?”
“不用不用。”秋晨趕快落荒而逃。
她一直在猶豫要怎麼發簡訊給他,好歹表達一下慰問,可連著編了好多條,都覺得不滿意,不是太曖昧,就是太冷漠。工作上的事情再一忙,等她靜下來,都已經晚上了,估計他可能已經休息了,便只好放棄。
她回家又發了幾個郵件去美國,剛打算睡覺,發現蕭遠山上線了。
他先打招呼:這麼晚還在?
怎麼週末都沒看到你?
有事出門了。
哦。去哪兒玩了?
他只是隨口一答:沒去哪兒。你呢?上次說週末要去拍片子,拍得怎麼樣?
下大雨沒拍成,鬱悶死了。
你怎麼每次片子拍得不好都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開玩笑,秋晨恨恨地說:討厭,我是編輯啊,拍得不好當然鬱悶。
別太介意,以後再拍就是。
沒有以後了,我得罪了攝影師,他估計不會跟我合作了。
那也沒什麼,世界上攝影師多的是。
可江偉只有一個,沒人能代替。
他笑了一下:鑽牛角尖了不是,哪有什麼人,是不可替代的?
不解風情的男人。你就沒遇到什麼人,是念念不忘不可替代的啊?
秋晨敲了回車鍵,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有點兒過。在網上說話時,她似乎經常有點兒不經大腦,尤其是跟他。
果然,他又不說話了。
秋晨趕快打字:不說這個,咱們……
剛輸入到一半,他回應了:不可替代的不知道,念念不忘的,遇到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秋晨刪除了原來的內容,重新問:什麼人?
一個並不是很熟的人。
陡然間,她覺得心底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似乎被直覺引領著,她又問:什麼樣的人,讓你動心了?
等著他回應的短短的幾十秒裡,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上上下下地翻了幾個滾。
他發了很長的一段話過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很和善很友好,有時又很憂鬱很有距離感。我沒見過她幾面,但是每次見,都有種奇怪的心跳的感覺,覺得……很想保護她。
猶豫了半天,秋晨乾笑了兩下:一定是個美女吧。哈哈。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8)
他言簡意賅地回答:美,只是難以接近。
也許她心裡有別人。
我不知道。也許吧。她的眼神裡,總有些讓人不敢看的東西。
秋晨愣了愣,終於下了狠心一般,問了個不著邊際的話題:你一般系什麼牌子的領帶?
等他的回應時,她設想了無數可能性。他也許會莫名其妙地說,問這個幹嗎?他也許會開玩笑地說,你思維可真跳躍。又或者,他會非常認真地說,登喜路。
他的頭像忽然暗了下去,秋晨一愣。難道是不知如何回答,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