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大黑單獨回來的道理。
古義秋神情微微顯得緊張,為義兄而激動的心情,使素來鎮靜的他也暴喝道:“強兒!
可是大黑?”充沛中氣使得他聲音傳出很遠。
古強此時漸瀕莊口,只見他滿臉迷仍神色,似乎想不通這事情的端倪——“是的!”他漫應一聲道,然而這短短一句話,對義秋與古濮不啻當頭焦雷。
古濮驚得“啊!”一聲,隨即嘆道:“爸,怎麼辦?看來師父定是出了岔子。”
義秋臉色死灰,兩眼射出憤怒的火焰,嘴唇微微顫動著,對古濮的問話毫不理會。
古義秋不待古強來至面前,一個箭步上前將大黑僵繩抓住,大黑再見主人,欣喜地用馬首輕輕擦著義秋胸膛,表示親熱。
義秋此時毫無心情撫愛“大黑”,將鞍旁革囊開啟,只見其中僅包著些慧真子隨向衣物及一些零碎銀子。
古濮輕嘆道:“啊!爸爸!師父一定是匆忙間離開大黑的,你看!他連取革囊的時間都沒有。”
義秋點著頭,同意古濮的看法,以手撥動革囊內零星物件,似乎希望找到一些線索。
“爸爸!這裡有條小蜈蚣!”一個稚氣的童音在眾人亂嘈嘈聲中,清晰地傳出來,顯得甚為突出。
原來大家都全神貫注在慧真幹革囊內,誰也未覺察著億君的到來和他所指的“小蜈蚣”。
古強聞言順著億君指處一瞧,也大叫道:“爸!你看!這是不是‘蜈蚣幫’標記嗎?”
眾人俱吃了一驚,原來那銀質精緻的馬鞍側,不知被誰用利刃刻上一條神龍活現作蠕動狀的小蜈蚣,如不是憶君目力仔細,倒甚不易發覺。
義秋冷哼一聲,暗思:“這該殺的‘蜈蚣幫’一定向大哥動過手……唉!大哥單身一人怎能敵得過人多?”
且說義秋不禁憂心惴惴,氣憤地一揮手,很快地又踱進大廳,在內心已決定了一切。
古濮一行三人,跟在怒氣衝動的義秋身後步入房內,每人都懷著不同心事。
“大哥!告訴我‘蜈蚣幫’同‘老道伯伯’有什麼關係?老道伯伯在什麼地方?”憶君悄悄問道。
古濮將幼弟手一拉,面上浮起一層苦笑,這事情他也不清楚,怎好置答呢?只好付之一笑。
“濮兒!”古義秋日至廳內,坐定後喚著古濮,本來甚為難看的臉色,似乎因為胸中的決定,稍微展開了些,但也面容肅穆。
古濮應了一聲,垂手肅立其旁,後面跟著古強還有古憶君。義秋順眼一瞧,顧著億君,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神色,隨即輕喝道:“將我房中的‘柔紳劍’取來。”
古濮心一緊張,不知父親啥事要動用此劍,因為‘柔紳劍’掛在義秋房中,已有十年未曾動用過,雖然他很想訊問一下,但一見父親嚴厲的臉色,立刻打消這念頭,很快奔了進去,將創取出。
義秋從古濮手中接過長劍,感慨地一揮劍匣,立刻“嗡嗡”地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金鐵聲。
“老友啊!老友!十年久違隱芒壁上,如今也該換換主人重顯神威……”義秋感嘆地道。
說著拿住劍柄,一按啞簧,只聞“叮!”一聲一把寒光閃四射的寶劍隨手而出,尖端很有彈性地抖動數下,數個刃身微微變成一個弧形。
憶君眼中一亮,脫口呼道:“啊!好劍!不知比我那把……”他正想說出他從凌雲手中獲得的“青霞劍”,但隨即憶起這是自己秘密,連忙住口不說。
義秋輕輕盯了憶君一眼,並未覺出他話中有因,仍繼續把撫著那柄如一彎清潭般長劍。
原來此劍乃古氏牧場十數代傳下來的寶物,因為每一代俱由掌管古氏牧場者獲得,因此沿襲下來,竟成為古氏第一信物,擁有此劍者,不啻就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