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牧場的獲得人。
“柔神劍”顧名思義,當然屬於一種軟劍,雖然它外觀與別劍勿甚兩樣,但卻有其最大特性,普通長劍俱是純鋼打造堅硬得緊,因此只能直而不能曲。再不然即是緬刀緬劍,又是完全地柔軟,非絕好內功不能使用。
這“柔紳劍”是古氏祖先自練的,據說在行將出爐時,曾加入了一種“凝鐵膠”,由是此劍才會成為較普通劍有韌性,而又比緬刀緬劍堅挺得多。
義秋曾在此劍上下了數十年苦功夫,當然對它異常熟悉,“古氏劍法”中,最奇妙的即是利用了“柔紳劍”的特性,將平常使用馬韁悟出的招式滲合其中,像這種劍法在中原各大派可說沒有,所以當年古義秋與“慧真子陳述一”聯袂闖江湖時,竟能震動一時。
然而自從憶君母親王慧君產子亡後,義秋因心懷傷痛,不禁對昔年成名故物也生出觸目哀愁之感,於是就將這一“柔紳劍”,一掛就是十年重未動過。
“濮兒!”義秋說道:“這劍在我手中已有許多年了,藏珍隱芒也太久了,想當年我用此劍闖立聲名是多麼艱苦,如今我將它傳給了你,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弱了‘古家’與‘柔紳劍’的名頭。”
古濮雖奇怪父親的行徑,仍很恭謹地接過“柔紳劍”。
義秋待古濮站妥,肅容喝道:“從今以後,濮兒便是古氏牧場中新場主,牧場內外的一切俱交給了你,我將不再過問……”
古濮急道:“父親!你……我!”
義秋一揮手,道:“別急!我話還沒講完……”接著他從容地說道:“從大黑鞍上標記看來,陸伯伯必定受到‘蜈蚣幫’邀擊了,而且還一定是凶多吉少……”
“現在強兒隨我出去,追尋陸伯伯遺蹟,濮兒!你得照顧牧場及莊內外的一切。”
古濮怎肯讓父親操勞,連忙抗聲答道:“不!爸爸!該讓我同強去,想濮兒身受恩師八年教導,正該趁此時機報效一點恩情,並且孩兒也大了,學得一身武藝也應出去歷練歷練。”
古義秋聞言,溫和地一笑道:“吾兒有此知恩圖報的志向吾甚歡喜,然而要知此時卻是不行。這次我們對手是‘蜈蚣幫’,是‘黃衣魔頭’,並非一般江湖黑道可比,為父已經老了,再陪上一條命算不了什麼!吾兒年幼,正當錦繡年華怎能冒這種生死之險呢?”
“不!”古濮仍堅持己見,說道:“濮幾年事已長,這種事情應該撐得起,爸爸!還是由我去尋找師父。”
義秋仍搖著頭,嚴厲地斥責古淄的不智。房內古濮與義秋漸成僵局,為了維護骨肉,誰都不願對方去冒這個生命之險——尋救慧真子陸述一。
兩人爭執聲愈來愈大,房屋四周俱圍滿好奇的莊丁驚訝主人為何會生這樣大的火氣,這在往常,是從來未發生過的。
憶君在旁一直聽著父兄打啞謎般爭辯,此時也聽出端倪,只見他不甘寂寂忽道:“你們在爭什麼?快告訴我老道伯伯那裡去了?我要去找他回來。”
原來他尚不明白慧真子已出了岔子,只是覺得奇怪大家為何如此緊張而已。
義秋向來對憶君沒有辦法,只好阻他一眼,喝道:“小孩子!不懂事別吵!”
憶君氣得小嘴一嘟,哼道:“小孩子!哼!你們才像小孩子般吵來吵去。”說著一轉身就氣鼓鼓地奔回他房去。
廳內古濮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似乎被古義秋說服,一切又回覆寧靜。
“榮祿!”古義秋在廳裡喊道:“叫榮祿進來。”
榮祿正置身屋外群中,聞言連忙奔進。只見屋內義秋與古濮似乎都眼含熱淚晶瑩發亮,古強仍是神威凜凜地站立在旁。
“老爺!”榮祿恭聲說道:“有事吩咐小的?”
義秋點點頭,道:“現命你傳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