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御三家僅剩你我主持,若同為根源,不若給老朽一個小小的方便。”蟲子不斷匯聚,一開始是模糊的一團黑影,隨後逐漸顯露形狀,被黑壓壓蠕動的蟲子裡湧出一個蒼白的頭部,極近透明的面板下沒有一絲血色,只是包裹頭骨的皮囊,深陷在眼窩裡的瞳孔打量著腳下的遺體。
軀體沒有任何的回應,伴隨著沙沙的爬蟲聲,無數蟲子不知從何處匯聚在此,很快第一隻蟲子咬破了軀體上凝結不久的血塊,在尚有一絲溫度的血管裡歡快地吮吸著,隨後像是溶解般消失在其中,伴隨著它的行動,更多的黑壓壓的如群蜂的蟲子鑽入了尤布斯特海塔的遺體裡,有的蟲子吞噬了散落在磚縫裡的內臟,隨後變成了內臟的本身或者以自身變換形狀彌補缺失的內臟部分,然後到骨骼,血管,和更多的組織,面板,都被群蟲給無聲息的鑽入,蠕動的蟲子在老人的皮下顯露出十幾個移動的凸起,很快凸起消失,蟲群不再湧入,被蟲子復原的遺體緩緩站起來,連之前殘缺的腿部此刻也被蟲群復原。
尤布斯特海塔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和自己同為腐朽的老人,對方糾結扭曲的臉皮便是他的笑容,白衣蓋住被蟲子修復的軀體,尤布斯特海塔抬起手臂,上面是一條綠色的青藤,原本附著在權杖上的最後一條教皇敕令如今刻印在他的手臂上。
“哦呵呵,那麼從現在起,只需要和老朽一起靜觀其變即可。”
黑白兩道人形慢慢模糊,隨後變成飛舞的蟲群,當最後一絲蟲鳴停息時,水窖裡最後一滴水乾涸了。
紅衣的少女和身旁的金髮騎士披著黑色的雨衣,藉助於夜色緩緩接近了未遠川畔的荒地,自從離開愛因茲貝倫城堡後,凜的心裡就感到一點的混亂,莫名的焦躁讓她感覺自己正在失去遠坂家的冷靜和優雅。Rider的最後話語令她十分在意,無法確認櫻的狀況,以及她是否被捲入這場戰爭裡,更多的隱隱的困於心底的愁鬱她無法說出,但現在衛宮同學已經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既然他們兄妹都成為了master,而且幾乎可以確定以後是共同的協力關係,那麼自己就成為不和諧的對手乃至外敵。
“saber,如果…我是說如果,小時候自己的一個妹妹因為各種原因被過繼到別家,而自己無法得知她的情況,她的苦或者樂,而只能維持表面上的關係,那麼她會怎麼想她的姐姐呢。”遠坂凜感到語無倫次,莫名的不安此刻已經變成煩躁和另一種無法說情的情緒。
Saber驚異地望著遠坂凜的猶豫,自她被召喚而來,遠坂凜給自己的印象一直是堅定果斷的,可是她也感到rider口中被喚作櫻的女孩和遠坂凜有著不一樣的關係。
無聲地按在遠坂凜的肩膀上,少女騎士給了她一個支援的自信的微笑:“既然凜很擔心那個女孩,無論是怎麼的情況,我都會是凜最大的助力,若是被不幸捲入的普通人,身為英靈更應該有義務幫助她脫離困境。”
溫暖的體溫從saber的手臂上傳來,令少女不再猶豫,她回頭看著saber露出安心的笑容,準備好的寶石被她緊緊握住,她看著前方有些凋敝的核電站的大門,對著自己的從者說道:“那麼,一起吧,saber,為我帶來勝利!”
虛掩的大門輕易地被遠坂凜踹開,繞過圍牆內的一段破敗不堪的小路,少女的腳浸潤在小路上的汙泥裡,不過少女並沒有在意,未遠川會隨著時間漲落,這裡低窪的地勢,積攢的淤泥並不是很奇怪,飛快的跑過去接近核電廠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腳底的淤泥裡並沒有一絲水分。
即使是夜間,這座自動化程度極高的電廠也在不斷地正常運轉,雖然荒涼而且是上一次火災的原址,不過有時還有有一些小學校安排一些學生來參觀,重要的裝置由少量的專業人員和機器人自動維持,一般人完全無法對其進行擾亂和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