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寶瞠目結舌地看著高高在上的某人,他最近怕是越來越放肆囂張了呢……
君命難違。她躬身答應一聲。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象徵性地向前蹭了一小步。剛要詢問可以了麼。手臂卻被人拉住。靳公公不懷好意地說:“尚宮就到這裡來好了。省得皇上還要費心去聽不是麼?”說著。拉著她一溜兒向前走。微寶愕然隨著他。磕磕絆絆地上了臺階。硬是一路走到了龍桌旁邊才站住腳。無所適從地望著近在咫尺地某人。臉迅速地開始泛紅了。
春山彷彿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進行這麼距離地接觸。雖然他一直都在製造這種機會。當下四目相對。微寶驚鴻一瞥地瞬間。驚詫地發現:這人地臉……竟也紅了……
那是不好意思地臉紅嗎?
她忽地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呢。
“什麼事?”某人“嬌羞”地別轉了一下臉。偷偷地調整了一下自己地呼吸。
真是太丟人了。難道是太久了沒碰女人地原因麼。為什麼她只是輕微地靠近一下下。他地心跳就這麼地劇烈。媽地。連看她一眼都困難。
到底是怕什麼,怕自己忽然忍不住一下就撲上去麼……真是的。真是的!
牢牢地握緊了手,那柄斷了的狼毫還握在手心,牢牢地握著彷彿捉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於是那尖銳地一端擦過手掌心,無辜被犧牲的狼毫彷彿得到了報復的機會,而那人卻兀自都沒有察覺到痛。
太亂了麼,果然是心太亂了吧。
他是好久沒使勁抱過她了,好久了。好懷念她身上的馨香,好懷念那擁抱著的感覺,好懷念親吻時候魂魄蕩飛的快意,他開始口乾舌燥。
微寶轉開目光,同樣不敢看他的臉。可就在目光無意識的逡巡之中,望見他的手,慢慢地正滲出血來,忍不住尖叫一聲,不顧一切伸手過去,將他地大手捉住,一邊努力地將他攥的緊緊的斷筆拔出來,扔在一邊,皺起眉來看著他地傷口。說道:“皇上你做什麼!”
春山一驚,才回過神來,望著她又皺眉又焦急的樣子,眨了眨眼,順著她的目光才看到自己受傷的手,不由地驚了一跳,問:“怎麼會這樣。”
“是皇上您自己傷著自己的,怎麼竟問別人?”微寶的口吻略略帶著責備,望著他。嘆一口氣。“容臣下去傳太醫好麼?”
不知不覺,口吻竟軟和下來。
春山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伸出未受傷的左手一把拉住她,說道:“不用!”忽地覺得太露痕跡,又訕訕補充說:“朕的意思是……朕這裡有藥,寶尚宮你來替朕處理一下就好了不是麼,何必勞師動眾的。”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微寶點了點頭,旁邊自有人去取藥膏來。微寶小心地檢視傷口之中有無倒刺,幾乎將他地手掌搬到臉上湊近了看,微微呼氣的溼潤噴到春山掌心,酥酥麻麻的,他的呼吸急促,察覺身子在微微地發抖,不由地暗暗地默運內功,壓抑自己體內洶湧翻騰的情潮。
而她身上淡淡地香氣飄入他的鼻端,他一邊蠢蠢欲動,一邊苦苦地運功壓抑,人簡直就彷彿處在天堂跟地獄的交界,兩個自己正在激烈交戰。
微寶清理了一下傷口,又小心地摸上藥膏,纏上了繃帶,才鬆一口氣,說道:“皇上日後要小心些,怎麼總是這般的,以前也……”
忽地察覺自己的口吻有些親暱,不由地訕訕停了口。
“寶寶……”春山卻輕聲地喚,被她柔軟話語喚起往事,心底滾滾情誼氾濫成災。
微寶一愣,轉頭看他。
對上那雙熾熱地眸子,卻又急忙地閃開,彷彿不能承載他璀璨雙眸之中的情深。
“你要折磨我……”春山望著她,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到什麼時候?”眼中掠過一絲痛色。
微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