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感覺他的手那麼熱的,不知不覺地攥住了她的小手,她驚慌失措地後退一步,他拉著她不放手,她驚慌起來,心驚肉跳的,哀求地看他一眼,說:“皇上……您……”
他對上她幽幽的雙眸,一腔熱火彷彿遇到了冷雨,驀地熄滅了大半。
手一鬆,微寶踉蹌後退,才重新站定了。
春山低頭,望著包紮的好好的手掌心。
這手掌,能掌控江山。為何就不能得到她?
為何每次在他以為可以靠近她地時候,她又驚慌地逃開?
“寶尚宮來見朕,是為了何事?”終於迴歸了冷靜,他淡漠地問。
微寶垂著頭,問:“臣下……臣下是來請求皇上……請皇上……”
“怎樣?”他問。聲音似不帶一絲感情。
“請皇上,能夠臨幸後宮。”她視死如歸地終於說出來。
換來他一片沉默。
她閉目等著。
半晌。才聽到那邊他一聲笑:“寶尚宮真是恪盡職守啊……朕是不是該適當地感動一下呢?”話語之中充滿了譏諷之意。
他地確是想臨幸的……
可是最想幸地那個人……就在跟前,就是她!
她卻敢到他跟前來,替其他的女人求。
可惡,可惡,可惡!
“你回去吧。”淡淡地說。
滿心地惱火,看到她的模樣後,卻慢慢地消散,他無力地說,“此事朕會好好想想的。”
微寶聽著他的回答。心中無奈的嘆了一聲,躬身答應一聲,便慢慢地退了出去。
春山目送她退出了御書房。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被包紮好好的手掌,忽然伸手,努力地撕扯那扎地好好的繃帶,旁邊靳公公吃了一驚,急忙勸說:“皇上,您這是做什麼!”
“不用她假好心!”春山恨恨說,“假惺惺,假惺惺的!”
然而扯了兩下。卻又忽然停住,靳公公急忙說:“皇上,您既然對尚宮娘娘有意,為何不直接封了她……也強過這樣苦苦忍著,對身體……大不好啊。”
春山聽著他的話,苦苦一笑:“朕何嘗不想呢?”
“那皇上卻是為何?”
“朕只不過,想等著她……”他神色竟帶悽然,昔日那般英明神武的君王,此刻竟如個戰敗的小卒。“朕想等著她長大,心甘情願的,站到朕的身邊來。”
“可是依奴婢看來,尚宮娘娘的個性……”靳公公眉尖一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停住了不語。
又何必多此一舉地說些什麼呢。
尚宮娘娘的個性,當皇帝的他最清楚不過了,他既然決定了等,能狠心地如虐待一樣禁錮了自己兩年之久。還需要旁人說什麼呢?雖然不懂什麼男女之情。然而望著這無所不能地君王竟如自虐一樣將自己陷入了痛苦的深淵,靳公公嘆息著想:當內監。有當內監的好處啊。像皇上這樣,明明想……卻偏偏不能去做,還不如他們當內監呢。
腦中掠過這大不敬的想法,靳公公偷偷地驚悚了一下,確信自己沒透露出這樣的資訊,才悄悄後退一步,靜靜地站定了。
又一次的無功而返,微寶有些懨懨的。
在經過靜華殿的時候,遙遙地望見一個美人倚窗而望,打扮的彷彿神仙妃子,端地美貌。
微寶知道那是被封為靜貴妃的蘇大小姐,看著她的樣子,莫名地想起陳貴人說的“這樣寂寥無趣的過一生”,忍不住嘆了口氣。
正想悄悄地走過,卻見有個小宮女自殿內邁步走出,一直到微寶身邊,才行禮說:“參見寶尚宮娘娘,我們貴妃娘娘有請呢。”
微寶一驚,問道:“貴妃娘娘請我麼?”
宮女點頭:“回寶尚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