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
也無怪微寶驚愕,自她身份變得微妙之後,在整個後宮之中簡直炙手可熱,人人都爭著籠絡她親近她,幾乎每個有封號的后妃都請過她敘話了,可唯獨一人,從來未曾叫過她一次。
那就是蘇盛,靜貴妃。
沒想到……微寶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靜貴妃也要讓她去皇上那邊當說客麼?
不由地有些心虛。她可是剛失敗而歸啊。
跟著宮女入殿,遠遠看到視窗的靜貴妃離開,拖著長長的華麗地裙裾向著這邊走來,見了她,淡淡一笑,說道:“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微寶見她形容毫無拘束,不由地暗暗稱奇,聞言也行了個禮,說道:“參見貴妃娘娘。”
抬頭之時,望見蘇盛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誚之色。她在後宮混跡兩年,人情世故,摸得通透不少,驚見蘇盛這般神色,不由略微忐忑:她這是為何?
蘇盛察言觀色,微微一笑,說道:“尚宮這是從何而來。”
“剛去參見過皇上。”微寶實話實說。
“哦?”蘇盛似乎知道她所為何事,問道,“可有結果?”
微寶皺著眉,搖了搖頭。
蘇盛說道:“意料之中呢。”
微寶見她露出一絲笑意,不由問道:“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蘇盛見她這般問,說:“尚宮娘娘,你不會不知道,皇上他為何不肯臨幸六宮吧?”
微寶心一跳:“請恕我愚鈍。”
蘇盛瞧了她一會兒,笑道:“你果然是愚鈍的可以了。”微寶聽她這麼直言不諱,有些悶悶。蘇盛卻呵呵笑了一會,竟自言自語般說:“也好,我們這一幫子人,都陪著他演戲,可是他自己呢?還不是照樣被人玩的團團轉?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風水也是輪流轉的,哈哈。”她竟有些開心似的笑出聲來。
微寶聽她沒頭沒尾地說這些話,皺著眉不語。
蘇盛看她兩眼,似乎心情好了許多,笑吟吟問:“尚宮娘娘,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微寶悶悶問:“貴妃娘娘請講。”
蘇盛笑著說:“各殿都想得皇上雨露,我自然也不能例外,若是尚宮娘娘得空兒,還請尚宮娘娘多替我美言幾句,畢竟……我跟尚宮娘娘,也有舊時認識的情誼呢,不比他人。”
微寶見她忽然一反常態,也不可免俗地提出這件事,不由地微微尷尬。她方才鎩羽歸來,可不想這麼快就去再碰一鼻子灰。
蘇盛見她默然不語,問:“尚宮娘娘不會是不希望蘇盛得皇上臨幸吧?”
微寶急忙否認:“怎麼會……好吧,如果有合適的時機,我會向皇上進言的,只不過……”
“只要尚宮娘娘盡力,那就好了。”蘇盛笑面如花,全然不似方才那樣憂鬱地模樣,讓微寶有種以為方才只是幻影地錯覺。有些鬱悶,微寶心底長嘆,說道:“貴妃娘娘若沒有其他事,那麼我先告辭了。”
蘇盛點頭:“那就不耽誤尚宮娘娘了,來人,送尚宮娘娘了。”
自有宮人出來,將微寶送了出去。背後蘇盛目送她人影消失靜華殿門口,嘴角仍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低低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這把火燒得更烈一些吧,軒轅春山,面對這樣地一個木訥的人兒,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得多久。”說完之後,目光之中卻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寂寥,苦苦一笑,低頭望著自己遍身華麗衣著,忽地又幽幽念道:“寂寥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靜坐說玄宗……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更有趣的事情了吧,可又能怎樣,畢竟已經不可回頭……這條路,是我自行選的啊,白頭宮女,白頭宮女,呵……”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已經不能光用一個“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