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失了嬌美,只餘尖厲。
另一個聲音卻要低些,因為更年輕,便更加甜膩些:“羅茵姐姐,明明你也進去了,只不過公子不要你,你就把氣撒在我身上,你以為你還是羅家大小姐嗎?你爹都喪命了,你還擺什麼小姐的架子!不過跟我一樣是個侍妾罷了!”
原來羅茵她爹已經喪命了!
難怪……
羅茵卻頓時瘋了,朝著那女子出了手,兩人打在了一塊兒,法寶法術俱出,弄得轟隆連聲,沙塵飛揚,許多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那姓謝的修士也跑了出來,一出手就擋住了二女,又大聲喝罵她們,似乎還順手給了羅茵一巴掌,羅茵便嚶嚶哭了起來,另一女幸災樂禍,也被罵了幾句。
繼而兩人都被拉回了帳篷裡,外邊的人看再無熱鬧可看,無聊地散去了。
魏紫棠有些感慨。
本來,她還盤算著什麼時候趁那姓謝的不備,把羅茵了斷了,算是報了當初的仇。可看她如今的光景:靠山父親已無,自己修為無寸進,為人侍妾,還不受寵,而且她這個夫君,雖然修為還算高,為人卻很是草包,這一點從他去找胡立言挑釁的那些話,還有對兩個侍妾的管理,都可以看出,充其量不過是個修真界的紈絝子弟而已。
這麼活著,對於心高氣傲,蠻橫成性的羅茵而言,也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現在看來,要不要一下子就取其性命,還真要衡量一番。
潘旃偏過頭,看了看她,突然說:“你是不是在想,要一下子殺了那女人,還是零碎折磨一番?要不要我替你去捉來?”
魏紫棠一下子微笑了:“我是在想當初,你救我的時候,那時候我真是對你感激涕零啊,哪裡知道你不過是愧疚在心,略加補償而已。”
潘旃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起來。
魏紫棠又笑著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當時為什麼不替我殺了她?”
“好不容易找了暫時的棲身之地,當然不能打草驚蛇,再說,我當時只是對你有點好感,又覺得應該給你些補償和照顧而已,還不到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地步……我不是替你殺了當時那個男的了嗎?”潘旃坦白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混亂
兩天中,羅茵和那另一個侍妾就不曾消停過,不時小吵大鬧的,別說當事人,魏紫棠都看得頭疼,旁人有津津有味看笑話的,更多的人則是不耐,性格極端的目光中已是有了殺意,但姓謝的是正一宗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沒人願意為了這麼點小事去得罪他。
姓謝的不時需要出來調停,一會兒怒斥這個兩句,一會兒給那個一腳,魏紫棠看著都替他累得慌。
看來男人有侍妾也得有手段管啊,否則這不是軟玉溫香,簡直是受罪!而姓謝的來這裡還帶著這麼倆累贅,真不知道是什麼思維結構!
最後,一直不屑於看熱鬧的潘旃都看不過去了,發言點評:“你管他!有些男人色厲內荏,被女人這麼爭著才能覺得有自信,你覺得煩,他樂在其中……”
魏紫棠頓時對潘旃刮目相看:“潘旃,如果咱們回去現代,你一定要去讀個心理學的學位!”
潘旃高傲地扭開頭,手卻把魏紫棠往懷中緊緊圈了圈。
魏紫棠指使他去觀測一下明天一早就會出現瓊宮的空地。
於是他最後不屑地看了看又一次衝出來喝斥侍妾的謝某人,背脊挺直,步態異常灑脫地走開了。
魏紫棠看著他的背影無語:知道了,你老人家是不需要女人爭奪也永遠自信的型別……
不過,他陽光下光澤漆黑的長髮隨著步伐微微晃動,和著堅韌有力的細腰上杏黃色的劍柄上的穗子,真是有種生命力異常旺盛的豔麗之美,混合著他對力度控制異常完美而帶來的優雅感覺和隨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