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娛樂我”這種話。
戀文不問,她自會接下文。
“他拉二胡給我聽。一個金髮藍眼的洋相公拉二胡,我耳朵差點中風。”
她做個鬼臉,兩人大笑。
“外藉人士學我們的樂器,不容易呢,你以為二胡那麼好拉的嗎?”
“是,是,我欽佩他的精神,不表示我的耳朵樂意受罪。”她向戀文的工作臺揚揚下巴。“趕什麼工?”
“要儘早把手邊的工作交代完畢。”戀文靜靜說。
莊琪由床上彈起來。“交代?你辭職啦?”
“我想自己開公司。”
莊琪半晌無言。
“我有這種想法好久了。等時機,不如製造時機,我快三十了呢。”
“怪不得你急著非買房子不可。”停了停,莊琪笑。“我想我該說恭喜你。”
戀文過來坐在她旁邊。“做什麼一副生離死別相?我們又不是從此不相見了。喏,等我那邊弄好了,你下次飛回來,就可以到我那裡落腳。”
“噫,你還算有良心,沒把我一腳踢到一邊。”
戀文伸手摟著她,從前在別人眼中,豪氣千雲的莊琪是嬌柔的戀文的保護神,私底下,只有她們倆知道,莊琪感情脆弱得像易碎的瓷器。戀文因為家境的關係,縱然青春期,也沒有多餘的心情和時間多愁善感。
“我的楚留香,你武功蓋世,誰敢輕易冒犯你?”
她一句玩笑話,不意觸動莊琪心事,然而她“楚留香”外號也非浪得虛名,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