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只是問:“殺人的是周滿,那金不換呢?”
那修士捂住傷處搖頭:“金不換從頭到尾沒有動手。”
陳仲平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竟是毫無徵兆,劈手一掌落在這倖存修士的頭頂,直接將人打死!
閣中其餘修士全都大吃一驚!
陳仲平卻只是撩起那長滿褶皺的眼皮掃了眾人一眼,沙啞而冷酷地道:“現在派去泥盤街的人全死光了,我金燈閣有理由懷疑,殺人的就是金不換。來人,帶好兵刃法器,隨我前去,論個道理!”
金燈閣中修士以前並未與這位長老接觸過,可卻都知道他從神都而來,是半步化神境界,已勉強稱得上大能修士,且極得少主、小姐信任。眼下即便震駭於他動輒殺人,還是自己人,可也因此越發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上百修士立刻集結,殺氣騰騰出得門來。
只是誰也沒想到,才走到半道上,迎面竟然恰好撞上王氏若愚堂那幫人!
一時間,雙方全停下了腳步,浩浩蕩蕩兩幫人相互警惕地審視,氣氛驟然緊繃。
陳仲平與韋玄早在神都時就已經打過交道,彼此都不陌生。
只是在這種場景下撞見,任誰臉上的表情也不輕鬆。
韋玄目光落在陳仲平身上,審視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問:“陳長老也到蜀中了啊,這是要往哪裡去?”
陳仲平手持獸骨杖,只是杖身上已無了那根蛇骨長鞭,他似乎也笑了一下,然而從那死人般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也問:“韋長老又是要往哪裡去呢?”
韋玄便搖頭道:“還不是我王氏花了大力氣培養的那周滿?你說她,天賦絕倫,好好在劍門學宮待著也就罷了,偏愛殺人,成日裡竟給我們闖禍。這不,剛在泥盤街那邊殺了幾個人,韋某得趕著去給她收拾爛攤子呢!”
陳仲平眼皮一跳,糾正他道:“韋長老的訊息,恐怕有誤。泥盤街那邊死的,是我金燈閣的修士,皆系那金不換所殺,與周滿沒有什麼干係,自然也與你王氏、與你若愚堂沒有什麼干係。”
韋玄於是“哦”了一聲,好似驚詫:“怎麼會,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能有假?”
陳仲平胸中怒意已隱隱在翻湧:“我金燈閣的修士去了泥盤街,一個也沒能活。究竟是誰殺的,自然是他金不換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他們去那邊本就是為了與他處理事情,按道理來講也不可能與周滿有關。韋長老,此乃我金燈閣與金不換之間的‘公事’,王氏若愚堂怕是不便插手吧?”
韋玄於是笑了起來:“陳長老何必看在我若愚堂的面上網開一面呢?那周滿是什麼劍走偏鋒的脾性,我們還能不清楚嗎?該是她殺的,就是她殺的!”
陳仲平眼角頓時抽搐起來,身上殺機已露!
旁人或許聽得一頭霧水,可他還能不知道嗎?他只是要藉此機會抓了那金不換來搜魂,以報自己兒子慘死的大仇,若因為周滿的緣故將王氏若愚堂牽扯進來,情況勢必複雜,於他不利。所以最好是將殺人的事推到金不換身上。
他原本以為,韋玄該也不想與宋氏為敵。
可誰能想到,這老東西三言兩語油鹽不進,竟不知哪根筋抽了,一個勁兒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陳仲平幾已氣得三魂出竅,只厲聲問:“韋長老今日是偏要與陳某、與宋氏作對了?”
韋玄臉上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意一收,臉上的神情卻是比陳仲平還要狠戾:“你宋氏同我們作對的時候,難道還少?”
陳仲平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韋玄嘿嘿一聲冷笑,卻是想起二十年前神都的那個血夜,只道:“當年宋化極將整座神都設成死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宋氏有什麼忌憚呢?只可惜,實力不濟,好處沒撈著,死得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