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大名?”江海天笑道:“程伯伯,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江海天呀。伯伯,你休多禮,這可折煞我了。”
白英傑眼利,先認了出來,“啊呀”的一聲叫道:“原來你是江賢侄,哈哈,江南兄弟有你這樣一位英雄兒子,想必要樂煞他了,江賢侄,你爹爹呢,聽說他有西北之行,可回來沒有?”
江海天道:“我爹離家已有三年,尚未回來。我正是要去尋訪他的。遠行之前,先來拜謁谷女俠,還有一件東西,要送給谷中蓮的。她們可真是都不在家麼?”
程浩道:“她們真的是出遠門去了。這倒並非故意騙那惡賊的。”江海天大失所望,問道:“她們是什麼時候出門了的?”程浩道:“差不多有兩個且了。是為了一件意外之事走的,江賢侄,難得你來,咱們進去再說吧。”
江海天隨在後面,進入道觀,他曾在這裡度過童年時候最快樂的一段時光,花鳥草木,幾乎盡是舊時相識,一別八年,舊地重來,觀中的景物倒沒有什麼改變,只是不見了谷中蓮,不禁心頭惆悵,一片惆然。
坐定之後,程浩便將谷之華師徒出門的經過告訴他。
那是元宵過後的第二天,郵山上來了一個客人,是陳留縣葉君山的弟子,名叫楊磷。
程浩說道:“葉君山是青城派的俗家弟子,生前在武林中也頗有名氣,但他中年隱居,與氓山派卻沒有什麼往來。他過世已有個多年了,聞說死得很是奇特,死的那天,白天裡還好好的,晚上便突然暴斃了,誰也不知道他的死因。還有一樁奇怪的事是:他只有一個孩子,在他死的時候,那孩子大約也只有四五歲,父親一死,那孩子也失蹤了。”其實這個孩子並非葉君山的親生,氓山派中只有翼仲牟與谷之華稍稍知道他家的一些秘密,程浩對他的家事,卻是知而不詳。
程浩接著說道:“葉君山死的時候,楊磷早已出師,不在身邊。他聽得師父暴斃,師弟失蹤,也曾趕回陳留,查究原因,經過多年,並無結桌。他知道師父並無仇家,又問過當時給他師父收殮的鄰人,也說看不出有何死於非命的跡象,成為了一件疑案。
“楊磷受師恩深重,對師弟的下落,當然是多方設法打聽,一晃過了十年有多,到了去年,得到一個訊息。
白英傑接下去說道:“葉君山有兩位鄉親,武功也還不錯,是在北京開鏢局的。去年他們保了一支鏢到青海去,鏢主可不是個普通人,是青海鄂爾沁旗的土王,他們那裡最缺乏藥材,所以在北京蒐購了一大批,託鏢局代運。
“綠林中人最喜歡劫的是金銀珠寶,體積小而又值錢的東西,至於藥材,縱然也有些貴重如犀牛角、庸香之類雜在其中,但一來強盜打劫,講究的是乾淨俐落,哪有閒功夫去辨認挑揀;二來,黑道上也有忌諱,藥材是拿去救人的,他們認為劫藥材是缺陰德的事情;三來即算得手,也難於脫手求售。故此保這種鏢,最是穩妥不過。何況那土王還答應到了青海境內,便派人接應。
“但由於這支鏢要走長途,鏢主不是普通人,所以這間鏢局還是派出了兩個最得力的鏢師。”
白英傑接續說道:“想不到這宗鏢局認為穩妥不過的生意,剛來到鄂爾沁旗的境內,便出了事。
“那一天,距離鄂爾沁旗只有半日路程,土王且已派有一隊士兵接應,連同鏢局的人,有百餘人之多,大隊人馬,在草原上浩浩蕩蕩的行進,突然在草原上碰上了一股強盜,強盜的人馬不多,大約只有三四十人,可是人人都是驍勇非常,一陣廝殺,把土王的兵士和鏢局的人員殺得片甲不留,死傷遍地。那個鏢師,也即是葉君山那兩個鄉親,被一箇中年的女匪首用匹紅綢,將他們的兵器捲去,做了俘虜。其他受了輕傷的與沒受傷的也盡都被擒。
“強盜們就要俘虜給他們搬運藥材,一路上用皮鞭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