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往我心口捅刀子是不是?”
宋小河縮了縮脖子,“那你說有沒有這個原因?”
沈溪山輕哼一聲,但並未作答。
不知道是不屑回答,還是無可辯駁。
時辰還早,其他人能夠緊繃著神經,保持清醒,但宋小河就沒那麼強的耐力了。
先前在壽麟城的時候,她又破了一次體內的封印,其後的一段時間都處於封印修復期,導致她入了夜就會睡覺,作息非常準時。
現在雖然封印修復完整,但作息仍舊保持著,夜間要是不睡覺,她就會一整天沒有精神。
宋小河打了兩個哈欠,倚著沈溪山的肩膀,靠著牆壁慢慢睡去。
沈溪山坐著一動不動,聽見她呼吸平穩了之後,才抬手,將她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頭上。
她這一覺倒是睡得沉,也沒有莫名其妙的夢境干擾,宋小河直接睡到精神足了才醒。
只是她分明覺得睡了很久,睜眼時卻看見天還是黑的。
廟中的幾人只換了姿勢,仍舊保持著靜默。
宋小河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走到窗邊往外面張望了好幾眼,見天的確是黑的,不見一點光明。
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將小日晷摸出來一瞧,竟然已是辰時。
宋小河覺得脊背上的汗毛倒立,捏著日晷轉頭,向廟內的其他人詢問,“你們不覺得黑夜的時間太久了嗎?”
孟觀行正在打坐,聽見宋小河的聲音打破寧靜,便睜開眼道:“此話何意?”
“已經是辰時了。”宋小河舉了舉手中的小日晷,道:“這是我朋友留下的靈器,即便沒有日光
() 也能映出時辰。”
孟觀行站起來,幾步走到窗邊,像宋小河一樣往外看去,道:“可這天為何沒亮?”
其他幾人也紛紛起身,來到窗邊察看,外面是濃重的黑夜,如同邪祟在暗處編織了巨網,就等著廟中的眾人走出去,自尋死路。
漆黑之中彷彿隱藏著無數致命的危險。
“這裡的天應該不會亮了。”沈溪山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袍,稍作整理,又道:“既然大家都已經養足精神,那就繼續上路吧。”
莊江追問道:“不會再亮了是何意?”
“這座城被域籠罩,我們所看到的黑,並非真正的夜晚,而是域的穹頂,陽光落不下來,自然就沒有白日。”沈溪山徑直開啟了廟門,一陣冷風瞬間灌了進來,將他的長髮吹舞起來,一開口,聲音就散在風中,“這是一座永夜之城。”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們時辰已是天亮。”莊江的語氣裡似帶著不滿,上前行了個抱拳禮,道:“沈兄弟莫怪我多疑,只是有幾句話還請沈兄弟解答,為何你在夜間見到屍體時卻一臉淡然,像是毫無意外之色,又為何如此瞭解這地方?我聽孟兄弟所言,你是半道上才出現在他們當中,且一出現他們就遭遇了襲擊,此番種種很難不讓人存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小河先前那一句話,到底還是在眾人的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如今環境特殊,情況危險,一丁點的懷疑便會被無限放大,關乎性命的事,誰都不敢馬虎。
宋小河往前兩步,橫在了莊江與沈溪山的中間位置,將莊江略顯凌厲的眼神擋住,道:“莊公子,我這位朋友從去年夏時便與我共度許多危險,我相信他。”
“宋姑娘,若有得罪還望見諒,只是你的信任,在我們這裡並不能佐證他的清白。”莊江的語氣雖然軟化了些,但仍舊強硬:“況且這世間改頭換面的術法那麼多,你又怎知他是不是你那位故友?”
宋小河寸步不讓,堅定道:“他就是。”
場面一時間僵持住,步時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