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卻都為她做得理所當然,仿若本該如此。
待她回到大燁見到了想見的人,雀躍之情溢於言表。看她蹦蹦跳跳跑向那個神情倨傲,保護欲極重的華貴男子身邊,心頭一股澀意極快的掠過,恍若錯覺。他略怔了怔,便抬手辭別,這些日子出離太多,是該回歸正軌了。玉笛相贈,權當留個記念吧。
然,出乎他的意料,幾日後他又回到了傾城,看著城門洛紫陌無奈的苦笑,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似乎再難更改。好在他既是個隨性的人,亦不會勉強自己,既然放不下,就遠遠看著她,直到哪天不再在意了,便能乾脆地迴歸自己的生活。
———————————千羽緋在傾城玩得風生水起,精彩非常,洛紫陌則悄然隱在暗處,默默守護,看著她在公堂上的力爭,梅園中的落水,玩鬧時的耍賴,看著她對正義的執拗,對欺騙的黯然,看著她身邊形形色色信任她,愛護她,寵溺她的人。倘若不是楚旭的出現,他就可能一直這樣靜靜地守著她,看著她幸福快樂,天荒地老。
楚旭,大燁朝鎮國大將軍,紫衣盟的青上,嚴格說來應算是他的屬下。但此時,洛紫陌卻遙遙望著楚旭府上輕輕皺眉,除非避無可避,否則他不會和楚旭有任何接觸。無仇無怨亦無懼,只是,嫌煩。但羽兒既是孤身落入他手中,走這一趟,他卻是別無選擇了。
對於洛紫陌的出現,楚旭訝異非常,但自見過千羽緋腰間的玉笛後,心下便明白了八九分。以他的驚才絕豔,隻手遮天,怎甘心處處居於人下,輸他一籌,他的寶貝妹妹啊……呵呵。楚旭心中計較著,不由輕笑出聲,隱在長睫陰影之下的眼眸辨不分明,窗外樹影婆娑,陰影斑斑映在他臉上,更覺鬼魅心驚,但那笑容卻邪美異常,仿若妖豔罌粟,明知是毒亦讓人甘心情願的沉淪其中。一旁的青顏怔怔望著,饒是她心性淡漠如冰,也被這樣的笑容奪去了瞬間的呼吸。楚旭眼眸輕睞,嘴角微揚,喃喃自語道:“洛紫陌,你若沒有弱點,我便送你一個。”這世上,沒有人,能勝過我楚旭,總有一天,你亦要俯首稱臣。
…臨淵閣外長廊,千羽緋淚眼婆娑的望著身前迷濛月白身影,不肯定地問道:“紫,真的是你麼……”
洛紫陌輕柔撫去她的淚水:“是。”
淚水更加洶湧地氾濫,語帶哽咽:“紫,在這個世上我再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再沒有了。你不要再留開了好不好,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洛紫陌輕輕轉頭望向園中凝翠,繼而垂眸看向她:“羽兒,你……不是還有個親哥哥麼。”
餘音未落,一個身影從綠蔭中狼狽跌下,卻是楚旭……
洛紫陌(悠然自得狀):想偷聽我和羽兒的對話,你還早一百年呢……
千羽緋(咬牙切齒狀):你個楚妖孽,好死不死的在我拐帥哥的時候攪局,眼看著就要得手了55……
楚旭(扭曲噴火狀):洛紫陌,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踩,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以上純屬惡搞,請無視……頂鍋蓋飄遠……)
四 風之“旭”語
十八歲那年,我離開了藥王谷。
誰說我不在乎,誰說我瀟灑如風,輕飄飄不會有任何羈絆。
一泓秋水般明亮眼眸,水吟吟的低垂著,無限柔情,無限依戀,羸弱的雙肩微微顫動,她哭了吧,答應過爹孃,會一輩子照顧好她,會一輩子疼她,可是我卻不得不失言……
“哥——”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嬌弱的身子像斷了線的紙鳶撲進我的懷裡。
我的雙手停在半空,若有似無的說了句——對不起。閉上眼眸,掩去眸裡的不捨,對不起,緋兒,我必須走。
我驀然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打起慣常那玩世不恭的笑,“緋兒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