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灑了一些易燃且可加大火勢的磷粉,此磷粉無色無味,一燒便無,並且無跡可查。”
我的情緒開始激揚不平:“韓子湛,你可知道,你命人放的這把火,燒死的可是三十幾條性命,你可曾想過,他們的無辜死去,也許會令他們的父母妻兒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若想成就大事,必然要有所犧牲。”
聞之,我唯有定定地審視著韓子湛的臉,良久都說不出話來,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美無疇,但是在那樣仿若神祗的容顏下,為何卻藏匿著如此一顆冷血殘酷的靈魂?
“這只是整個故事,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真相罷了,聽聞之後,你便已經如此氣憤,那麼餘下的故事,你還有沒有勇氣再聽下去?”見我氣憤咬唇,韓子湛抿起唇角,一語遂擊潰了我臉上的怒容。
我凝了凝神,努力平緩心緒,其實,在來桐木堂之前,遂一直告誡自己,待見到韓子湛後,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保持鎮定,亦不要輕易生氣和發怒,但是此下自己卻是怎麼了,只不過聽了湘願失火的真相罷了,便已生氣如斯,適才韓子湛還問我,為何不怨怪他對我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情,自己彼時,還風輕雲淡地回答早就氣過了,然而現下卻一反常態地展現怒容,前後一番對比,豈不是自相矛盾?
再思及韓子湛的話,我不禁暗暗嘆息,其實他說的對,也許接下來的故事,可能比湘願失火的真相還要殘酷,自己若是一直如此,是肯定不能很好地去面對的,於是,我再次努力凝神,將失態的情緒漸漸地緩和下來。
只是,雖然面上已經平靜,但是自己心中卻還是有些耿耿,只不過一個湘願,便死了這麼多的人,那麼整個故事講吓來,又會有多少個無辜的人犧牲呢?
“適才你講,你曾是今上之三皇兄沈熙泰的幕僚?”
“是。”
“你成為他的幕僚,應該…是有目的的吧?”
韓子湛的眼眸中流轉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是,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見狀,我不禁有些曬然,不過還是詢道:“那…是何目的,難道亦是為了收集情報?”
“情報只是一方面,其實,我的本意是打算幫沈熙泰爭奪帝位,復再透過控制他,進而實現自己的目的,畢竟沈熙泰的性情,溫潤和猶豫俱太過,並不適合當皇帝,不過,這樣的性情於我而言,卻是再好不過,因為比較容易被我控制。然而,這場爭嫡之戰,自一開始,便是不公平的,因為一直以來,除卻沈熙昊,沈顯心中認定的繼承人人選別無二人,所以,任憑我們再如何努力和謀算,皆是無濟於事的,故此,哪怕是想方設法點醒薛丞相,讓他帶領幕下的一萬‘薛家軍’發動奪宮之變,拼全力去做最後一搏,但終究亦敵不過陳沅江手中的數十萬鐵軍。”
我疑惑不解道:“沈熙泰奪嫡失敗後,不久便被今上發配到祈州,你既為沈熙泰之幕僚,緣何卻未被牽連,還被今上賜封為‘兵部侍郎’?”
韓子湛未答,只是微微笑道:“你瞭解的沈熙泰,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將自己所知曉的細細道來:“沈熙泰的性情,正如你所言,較為溫潤,但其才華謀略卻不一般,可謂周全絕勝,行事作風亦最肖先帝,若只看表面的話,他應該是先帝在世時,最受其賞識的一位皇子。”
“其實,他的才華和謀略,都是不真實的。”
我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難道…沈熙泰所展現的那些才華和謀略,都是你所賦予的?”
“並不完全都是,亦有其他幕僚的輔佐,不過我的謀策應該是最多的。”
雖言在那場爭嫡之戰中,韓子湛對沈熙泰的幫助很大,不過他卻並未因此而倨傲,其神情則依舊淡然無波:“因為內有眾多幕僚的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