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薛丞相的勢力,故此,在眾皇子奪嫡的過程中,沈熙泰才會表現得那麼出色,不過亦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沈顯的忌憚和不滿,所以為了消弱他的力量,亦為了幫沈熙昊掃平障礙,沈顯做了兩手準備,明面上則表現在政事上,看似很倚重他,凡事皆先詢其策略和看法,而後再予以採納,實際上如此作為,只是為了麻痺他,讓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從而失去戒心,暗地裡則呼叫宮廷暗衛,讓他們以不同的自然意外,開始一個個地肅清沈熙泰身邊的那些幕僚和有為之士。”
我的心驟然一緊:“那你呢?你亦是沈熙泰的幕僚,那麼,到底是如何逃脫那次暗殺的?”
“隨著那些幕僚一個接連一個的意外死亡,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妥,然而正待我有所計劃和防備之時,沈熙昊卻意外地找到了我,他對我言道,他一直冷然旁觀這場爭嫡之戰,亦知曉其三皇兄的本性,其並非才華卓絕之人,因此他便留意到了身為沈熙泰幕僚的我,甚是愛惜我的才能,是故希望我能幫他爭得帝位。假若我同意幫他,那麼他將會說服沈顯,讓我免於暗殺,反之,如若我不同意,那麼為防我洩漏此等機密,我之性命將即刻不存。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唯有倒戈,不過,亦是因為自那日始,我已然明晰了沈顯的決定,故而再幫沈熙泰已無甚意義。”
我頓時恍然大悟:“因為你最終倒戈幫助了今上,所以最終才沒有被沈熙泰之事牽連,之後今上論功行賞,才賜封你為‘兵部侍郎’?”
韓子湛抿起薄唇,輕輕頷首道:“是。”
“那麼,你曾對我講過的,你於沁涼寺的禪院偶遇今上,且與他相逢如故,隨後則被賜封為‘兵部侍郎’,待到養心殿謝恩之時,才發現那人竟乃今上,這些…都是假話,俱是為了瞞騙於我的?”
“對。”
我心中的怒火一拱一拱的:“你最終倒戈於今上的真相又並非是難以啟齒的,為何還要選擇欺瞞於我?”
“因為在我答應幫助沈熙昊之前,曾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他幫我隱下自己曾為沈熙泰幕僚之事,而沈熙泰確實信守承諾,替我隱去了那段過往,所以為防前後不一,我才對你編造了那樣的一番謊言。”
我仍是疑惑不解:“為何你一定要讓今上幫你隱去那段過往?再者,你身為沈熙泰之幕僚,應該常常出入於他的府邸,故此,其他幕僚怎麼可能不認識你,雖然今上答應幫你遮隱,但卻抵擋不了其他人的悠悠之口,所以如此要求,又有何用?”
“我在成為沈熙泰幕僚之前,亦對他提過要求,那便是以其秘密幕僚的身份存在,不讓他對其他人暴露我的身份,我之所以如此行事,最主要是為了防止因身份所屬問題而生出不必要的枝節,進而影響我的大計,所以每次去見沈熙泰,我都是喬裝改面後,復再單獨去見他的,所以其他人並不知曉我的身份和存在,故此我才對沈熙昊亦如此要求,不過,當時我是以不願將來以此經歷而為人所詬病為由請求的。”
頓了頓,韓子湛又輕輕言道:“雖然沈熙昊答應了我這個要求,但是卻無視了我不欲入仕的請求,竟然那麼快就賜予我‘兵部侍郎’的官職。”
我認真地想了想,不過對一點卻仍舊無能釋解:“既然你已經同意幫助今上,那又為何還要點醒薛丞相,讓他率領薛家軍去奪宮,此…乃何意?”
“因為我還想再看一看,畢竟較之於沈熙昊,沈熙泰比較容易被人掌控,假若最終沈熙泰一眾奪宮失敗,那亦只是薛丞相不滿之故,與我無關。”
“你還真的是……”我本想斥他自私和狠毒,但是見他如此坦然和平靜,遂意識到,已經到了如今地步,即便再責罵於他,已然毫無意義,於是只得將斥責之語嚥下,換了一種冷冷的語調詢道:“……你可知道,一場奪宮之變,究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