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好,關本姑娘什麼事。”
溫小玉嘴巴很硬,不過麵皮很嫩,紅了。
有點意思呀,白衣劍卿心裹好像放下一塊大石頭,揉了揉溫小玉的頭,嘆道: “小丫頭長大了,是大姑娘了。”
跺了跺腳,溫小玉想說什麼,終究沒好意思說出來。白衣
劍卿心裹樂著,卻沒有繼續刺激這丫頭,拐過話題,開始談論一段日子來遊山玩水的趣事,溫小玉這幾年也走了不少地方, 跟他搭得上話,間或還撿小情兒的趣事說了一些。
於是白衣劍卿讓白福取了酒來,這酒自然不是虎鞭酒,溫小玉和孟舍秋不同,是典型的北方女子,性情爽朗不說,酒量跟白衣劍卿也有一拼,兩個人慢慢喝著,越喝興致越高,就這樣一直聊到了深夜。
溫小玉並不知道, 自從身敗名裂之後,白衣劍卿已經很久沒有跟人這樣暢談了,只看到他談興雖高,但是已經漸漸露出疲倦,才想起他武功已廢,於是把勸白衣劍卿去睡覺,才離開了畫舫。
一出畫舫,就見岸邊的樹下,兩個男人正站在那裹,目光直刺刺的落在她的身上,只不過一是關心,一是妒嫉。正是白赤宮和上官渚兩個人。
溫小玉才不理白赤宮,要不是怕驚動白衣劍卿,指不定她還要拔劍相向,雖然不知道那幾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白衣劍卿如今的落魄她全看在眼中,連頭髮都白了,可見白赤宮從來沒有好好對待過他。
“木頭,三更半夜你不睡覺站在這裹做什麼,走。”
她把上宮渚拉走了,白赤宮儘管氣得七竅都在冒煙,可是看看已經熄了燈的畫舫,他只得忍下了這口惡氣。
可惡,一個女人跟他的妻子,獨自在畫舫上待到三更半夜,他還不敢說什麼,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窩囊的。
第二天一早,溫小玉突然跑到附近的山上,挖了一堆野草,放在一起搗成漿糊,然後高高興興的拿著上了畫舫,白赤宮看得直想跳腳,但是被上官渚堵著談事情,只得由她去了。
白衣劍卿昨夜睡得晚,這會兒才剛起來,正由白福伺候著梳洗,溫小玉一上來就把白福給揮開了。
“小弟弟,去去,打一桶水上來。”
白福滴溜著眼珠,看看溫小玉,不動,又看看白衣劍卿,見他微微一點頭,這才咚咚咚去打水了。
溫小玉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倒也沒有注意到白福的小動作,只把自己搗了一早上的漿糊,當寶貝一樣的拿了出來。
“劍卿大哥,你看這個……”她神秘兮兮的笑著,也不論這漿糊是做什麼用的,只用兩隻晶晶亮的眼睛瞅著他,一副要他猜的模樣。
白衣劍卿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漿糊,忍不住笑著調侃: “小玉,熬粥能熬成這模樣,這天下怕也是獨你一份了吧。”
{劍卿大哥!”溫小玉氣得直跺腳, “你又欺負我。”
“好吧,是我錯了,猜不出來。”白衣劍卿攤了攤手。
溫小玉也不多賣關子,笑眯眯道: “這是給你染頭髮的,溫家堡獨門秘方,保證一染就黑,還不掉色,半年染一次就成了。 “
白衣劍卿愕然,伸手沾了一點漿糊,看著一抹黑色在指尖緩緩暈染開來,瞬那問他有些恍惚,彷彿多少年光景,都從眼前一晃而過,想要一把抓住,卻如流沙漏指。
“大哥……劍卿大哥……劍卿大哥……”
溫小玉連叫了幾聲, 白衣劍卿才驀然回神,擦去指尖的黑暈,一如擦去無數光陰,他精神…振,然後漫聲吟道: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
“劍卿大哥,你吟什麼呢?”溫小玉噗哧一笑,然後雙眼發亮, “我就喜歡劍卿大哥現在的樣子,哪像別人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