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就說什麼少年子弟江湖老,我呸,才多大點年紀,就裝老成。”
白衣劍卿又笑了,道: “少年子弟江湖老是男人說給女人聽的,若是自己對自己說,哪個肯服老, 自然是休將白髮唱黃雞了。”
“什麼意思?劍卿大哥你不要欺負我讀書少啊。”溫小玉聽得一頭霧水。
“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斑。小姐不信菱花照,不似當年綵樓前。”白衣劍卿又吟了幾句, “這哪裡是嘆人生易逝年華易老,分明是少年郎君看到了中意的姑娘,向姑娘求親呢,他是在說,美麗的姑娘啊,你嫁人不要嫁給別人,就要嫁給我,你要是不嫁給我,老了就沒人要了啊。 “
“大哥……你就知道欺負我。”溫小玉再次跺腳,終於反應過來,她是又被白衣劍卿給調侃了。 白衣劍卿哈哈大笑,拿起酒葫蘆猛灌一口,烈酒入喉,火灼胸膛,剎那間痛快淋漓。
“坐下啦,我給你染頭髮。” 溫小玉怕再被調侃,不敢再多說了,拿起梳子,在漿糊挖了一塊,抹在梳齒上,然後順著白衣劍卿的髮絲,一點一點慢慢的梳了下去。
染髮是個細緻活,溫小玉原不是有性子的,但這一次,她偏偏耐下了性子,用梳子一點一點的將漿糊全部染到白衣劍卿的頭髮上,均勻無比,紹不一處多一塊,一處少一塊。白衣劍卿雖坐得住,但也不是悶葫蘆,一邊喝酒一邊與溫小玉閒聊,終於知道上官渚為什麼會來到白家莊了。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那麼一點江湖事。
這兩年,江湖上出現一個神秘的組織,叫做血手,在北地犯下不少血案,每每犯案,都留下一隻血手印為記號,鬧得整個北地武林不安寧,武林盟主上官沅一直在想辦法剷除他們,幾個月前,上官沅聯絡北地各大門派圍剿血手,但結果並不太成功,血手裹有人會用蠱,傷了不少武林人士,血手的幾個首腦人物都突破重圍,逃到了江南一帶。
因為白家莊在江南是一等一的強力,而且白赤宮以前的一位妻子,是出身鳳家,對苗蠱極為了解,因此上官沅派了上官睹過來,一是請白赤宮出面聯絡汁南一帶的武林人士,共除血手二是想利用白赤宮和鳳家的關係,請鳳家人來對付那個蠱道高於。
“我們溫家堡也被襲擊了,幸虧馬場裹有個高於,嘻嘻……”溫小玉有些得意, 白衣劍卿知道她說的是大哥尹人傑,不由會心一笑,卻又聽她道, “天一教也被血手突襲過,沒有你這樣的高手坐鎮,損失慘重呢。”
溫小玉最後義補充了一句,她對把白衣劍卿趕走的天一教沒有任何好感,但是天一教畢竟是白衣劍卿的心血所在,所以地還是提了一提。
“這兩年才出現的?”
白衣劍卿撓著頭髮,漿糊有點刺激性,弄得他頭皮癢癢的,才一撓,就被溫小玉用力拍開。他訕訕的一笑,收回黑漆漆的手指,然後開始沉吟。
這事有些奇怪。
血手是他在紅葉谷養傷的時候出現的,這沒有什麼奇怪,哪一年江湖上不冒出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組織,只不過大浪淘沙,最終能存活下來的,不過一個兩個而已。
奇怪的地方在於,血手能在北地武林犯下多宗血案,就證明這個組織十分強大,但是沒有哪個組織一開始就是強大的,才兩年功夫,韜光養晦還嫌時間太短,哪能這麼招搖,遺招搖得血光凹濺,連黎侗北地武林圍剿都沒能將之剿清。要知道,當年天一教,可是他們兄弟幾個,奮鬥了整整十年,才在江湖上佔了一席之地。
白衣劍卿的江湖經驗是何等的豐富,溫小玉只這麼人略說了一下,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詳細情況,多半逞是聽的汀湖傅言,但是白衣劍卿一聽之下,就發現了最可疑的地方。
如果血手是這兩年才組建起來,就不可能有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