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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政客,商人,妓女,漢奸,英雄之間選擇一個屠殺,你怎麼選呢?
——小月公主
當然是英雄,然後是政客,然後是商人,然後是漢奸,最後是妓女!
——禽獸
為什麼呢?因為你本來就喜歡扮演後面那些角色嗎?
——小月公主
不是,因為後面那些在一個亂世裡其實承受了更多那個時代的不幸與荒唐,而英雄是很容易的,誰都有頭腦發熱的時候。
——禽獸
一)還隔蓬山幾萬重
春暖花開的時候,月遇見了歡,禽獸曾經唯一的一個朋友。
月一身粉色的外套,坐在良木緣等歡。
她出現的時候,月想到了,因為她的笑如鄉間孩子夏天用掌心接住雨點似的,質樸而明亮,彷彿能點燃四面風似的。
歡笑笑,婉轉卻得體的。
月笑,說,黃歡嗎?
歡點頭,說,我並不喜歡咖啡廳,我是個窮孩子,一元的咖啡我可以困的時候衝——但並不喜歡這些粉荷色的燈光。
月笑笑,說,禽獸以前不帶你來嗎?
歡一愣,笑,呵呵,他啊,他在網上叫禽獸嗎?
月點頭。
歡笑,不來,他不喜歡咖啡,他喜歡白水,喜歡綠茶——夏天時候就喜歡在體育館旁邊買個小布丁,孩子似的一邊走,一邊吮著吃。
月淡淡地笑,歡額頭上有道大疤。
歡看她注視著自己額頭,笑,說,是他騎車帶我撞的,不小心就成他實驗品。
月忽然問,你聯絡他嗎?
歡笑,才不,他從來不聯絡誰——他說的,中國雖然大,但他要找一個人,還是容易的。
月笑,歡說,想問什麼呢?
月說,沒什麼,只是好奇,想知道他願意做朋友的人究竟怎樣的罷了。
歡笑,說,我喜歡好好工作,希望癱瘓的爸爸媽媽能輕鬆點——所以做了三份家教;我男朋友也研究生了快畢業了,我也還有兩年。或許他太喜歡大起大落,但我喜歡平實的生活——不過,他說,我們骨子裡是一個人,不過我們走了兩個極端,一個太平實,一個太輕狂。
月笑,值得他做朋友,多幸運啊!
歡笑,是的,他永遠是那拿著中藥在宿舍下大吼大叫的人;開學的時候交學費他永遠記得在卡上給你匯點生活費——他永遠掌握了那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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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傷心的時候我喜歡一個人回故鄉;哪裡並不美;也不淳厚;這個時代有的浮躁;也不可避免地衝刷了那遙遠的山鄉——但那畢竟有我的童年,山後看夕陽,林間聽飛鳥,溪見逐游魚,那畢竟還在。不同的是,孩子時代,那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現在,他只安靜地等在世界一個荒蕪的角落裡,等我累的時候回去,那是我的療養院。
——禽獸
我傷心的時候喜歡坐34路車,隨意揀一站上車,朝投幣箱裡扔一枚硬幣,如孩子時候似的,找個靠窗戶的地方,然後看燈紅酒綠裡,九眼橋過去,牛王廟過去,電子科大過去。。。。。。手靠在窗戶上,窗戶外的人,梧桐,還有這二十年來我所水系的街道,都紙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