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現在祖母求你一件事。”宋老夫人打完感情牌,開始攤牌。
姚燕語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老太太儘管吩咐。”
宋老夫人也不廢話,直接問:“你能不能去給你巖青表兄瞧瞧病?”
姚燕語一時沉默了。
寧氏見狀,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老太太,郎中說了,二妹妹受了風寒,需要在屋子裡發汗,不宜出門的。”
姚燕語感激的看了寧氏一眼,心想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幫我說這句話,這份情我領了。
“我沒問你!”送老太太瞪了寧氏一眼,“這個家裡還不是你當家!輪得到你多嘴?!”
寧氏無奈,只得默默地退到一旁。
姚燕語輕笑道:“老太太這話,燕語恕難從命。”
“為何?”宋老夫人看著姚燕語,目光咄咄逼人。
“首先,我不是懸壺濟世的郎中,我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家,家裡還沒有艱難到需要我出頭露面去給人看病賺銀子的地步。其次,就算是親戚之間幫忙,宋巖青對三妹妹做出那樣的事情,難道我能無動於衷?最後,他患的是什麼病我已經有所耳聞,老太太只擔心孃家的侄孫子,難道就不擔心我這個親孫女?剛才老太太還說我們兄妹五人你最疼我,難道我們兄妹五人在老太太的眼裡都不及宋巖青一個人重要?”
姚燕語這番話說得極為平靜,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極平常的事實。然字字誅心,差不多是把宋老夫人的臉面揭下來丟地上踩。
“你!你……”宋老夫人被姚燕語這番話給堵的氣都喘不上來。
寧氏只得上前去撫摸著宋老夫人的胸口,勸道:“老太太別生氣,二妹妹也在病中,有些小性子也難怪的。”
“滾開!”宋老夫人一把推開寧氏,手中的柺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視著床上的姚燕語,重重的喘了幾口氣,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救不救人?”
姚燕語推開被子下床,扶著翠微跪在地上,說道:“老太太息怒,不是燕語心狠不救人,是我無能為力。那種病,並不是醫者可以治的,老太太不防多求求菩薩,或許菩薩顯靈,會救他一命。”
“你!”宋老夫人抬手拿起柺杖就要往姚燕語身上招呼。
姚燕語抬著頭淡淡的笑著看著她,心想如果你真的打了我,咱們的祖孫情誼也就到此為止了。
“老太太!”寧氏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柺杖,跪在地上求道:“二妹妹還病著呢!老太太看著她在跟前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就消消氣吧。”
“老太太?!這是怎麼了?”王夫人帶著丫鬟婆子們匆匆進門,見狀立刻上前去把宋老夫人攙扶到一旁落座。之後又呵斥馮嬤嬤等人:“還不把二姑娘扶起來送床上去躺著?病了不好好的養著,又哭又鬧的成什麼樣子?”
馮嬤嬤和翠微上前來把姚燕語扶到床上去蓋好了被子。
那邊王夫人又勸宋老夫人:“老太太也是有年紀的人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這又是何必呢?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壞了,兒子孫子也不能替你受罪,還是自己想開些好。”
宋老夫人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在兒子悖逆了自己的意思之後,看著王夫人尤其氣不順,於是沒好氣的斥道:“我教訓我的孫女,礙著你了?她是你腸子裡爬出來的?疼著你的心肝兒肺了?”
王夫人心裡也窩氣,但又不能當著兒媳婦和女兒的面對老太太怎麼樣,只得嘆道:“老太太這是想怎麼樣呢?二丫頭不過是個孩子,她不好,你只說給她。也犯不著罵這個罵那個的。自己的兒子孫子都不叫您老人家生氣,反倒是為了些不相干的生起氣來!若您老的身子有個好歹,又怎麼樣呢?”
宋老夫人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