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這幾條小船如何不是掛在‘江海號’後面,早就被打沉了!你什麼時候變成‘水龍王’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不是開玩笑。”用發動機驅動船隻是個人都會,不需要什麼操舟手法。我要的是速度,我們等得起,永濟縣的災民可等不起,他們需要醫生!現在時間就是人命!”周易也提高了聲音,嚇得滿船人都圍攏了過上來,望著他和常四海直咽吐沫。
“我是船長,在這裡我最大!永濟縣的人命是人命,我江海號的人命也是人命,由不得你胡鬧。”常四海狠狠搖頭,眼睛瞪得血紅血紅,就像一隻在獅群中展示威望的獅王。
“我不要你的人命,我的命我做主,我自己去!”周易搖頭道:“也不許你們跟去,沒人有義務陪我去玩命,而且現在災區最需要的是醫生,不是船工。”
“周易,你敢看不起我?老子也去!”王棟一瞪眼,也不看水了,改看周易。
“你跟著搗什麼亂?你去了幹嗎?老老實實給我壓船。”
“廢話,你說是醫生誰認你?執政帶了沒?在哪家醫院坐診,是專家還是主任?我可以為你證明,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咱‘海龍’陸戰隊的隨隊軍醫了,混過黑非洲、遊過索馬利亞,戰士們口中的醫神,軍方的驕傲!”
王棟隨口胡吹一氣:“還有,咱哥倆兒是路過這裡,人民子弟兵遇到災情,當然要迎難而上,誰敢不信,老子拳頭可不認人!”
奶奶的,這貨說的真沒錯,自己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周易聽得連連點頭,就他這樣一頭扎到災區,人家最多把自己當個熱心志願者,別說碰病人了,說不定也就能抬抬擔架什麼的;雖說革命工作不分高低、每一顆螺絲釘都是革命的,可週易知道自己在什麼崗位才能起到最大作用,不但要取得信任,還要一定的權力!
“行,就你我兩個去。香姑,是不是師傅的話你也不聽了?把發動機給我拿出來!”
“瘋子,你們就是瘋子!”常四海慨嘆一聲:“這樣吧,讓陳三掌舵,我給你們架舟,娘希匹的,你們是男人,老子也不是孬種,不就一條命麼?我他孃的是龍王爺,水再大也淹不死咱!”
“不行!”周易果斷搖頭:“三個人一條船就真的危險了,而且也會拖慢速度。我和王棟都是練家子中的高手,就是閉氣水下,一兩個鐘頭也沒大事,你們行麼?再說江海號有江海號的作用,你們可以慢點走,遇到某段堤壩危險了,就用船身給我堵上去。碰了撞了都算我的。。。。。。”
“你這不是罵人麼?修船的錢我還有!”常四海一聽,鼻子要歪。
“好好好,我知道您老人家有錢成了吧,算我說錯話了。”看到常香姑把兩臺發動機裝到了一條小船尾部,周易一揮手:“王棟,我們走!大家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永濟見!”
“這小子。。。。。。”
望著周易和王棟離開的背影,常四海搖頭苦笑,大和尚也樂了,船上最不擔心的就是他了。此刻正站在雨裡,慢慢啃著最後一個周家老滷的豬蹄,眼睛眯縫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周易不肯讓常四海這些普通人跟隨,一是真想不希望他們有任何危險,二來也是因為他和王棟這樣的非常人自有非常手段。兩臺發動機裝上木船,每小時也就七八十公里的航速,這個速度他仍然不滿意,為了更快一步趕到災區前線。他和王棟輪流以內氣操舟,硬生生把一條半新木船操到了百公里的時速,都快趕上走高速了。
好在天空昏暗、暴雨如注,河面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船隻來往。就算偶爾有,也根本不會注意這條小小的木船。周易和王棟一路有驚無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永濟渠。
多年失修的老永濟渠已經不好用‘渠’來形容了。就是一條老態龍鍾的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