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廣他們的成果。
任何可以讓百姓生活更好更輕鬆的東西,都不要打壓……“容若的思想很亂對於治國並沒有明確的概念,只是把現實世界中知道的一點亂七八糟不成體統的知識,用同樣亂七八糟的話東一句西一句地說。
他一邊說,一邊懷念著小說中,到了古代,說起大道理、大事情,就可以滔滔不絕,知識不盡的主角,並暗自懊惱。
容若說了半天,卻見蕭逸的臉色由初時的不以為然,漸漸轉為驚疑不定,然後就變成難以掩飾的震驚。容若也嚇了一跳,張開的嘴合不上,本來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長篇大論,忽然止住。
他尷尬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表現得太好,還是表現得太不好。不敢看蕭逸古怪的表情,只好忙對同樣有些目瞪口呆的楚鳳儀說:“我有一封信,母后你為我交給韻如,好嗎?”
楚鳳僅接過他花了一夜功夫,死掉無數腦細胞才寫好的信,卻只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皇上!”蕭逸沉聲喚他,神色鄭重,似乎想要說什麼。
容若卻已先一步正容道:“還有一點,我希望你答應,請儘量不要再有流血,不要再有犧牲了。”
蕭逸眼神一閃,沉容不語。
“我不會強求你清白無瑕,我不會強求你手不染血,但是,請你在做任何有關殺戮的決定時,思考再三,請你儘量減少死亡。小絹的死,我至今記得,即使她心甘情願,我也不希望有更多這樣的死士出現。獵場上滿地的血腥,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我不想再有更多的忠勇將士死去,即使他們至死都不會怨恨你。我希望你守護這個國家,如果為了守護,必須殺戮,那麼,也請你把殺戮的範圍,縮到最小,好嗎?”
如此天真的話語,如此單純到愚蠢的懇求,蕭逸應該淡淡回以一笑,還是漫不經心,或看似誠懇地表示同意,但是,容若的每一個字都重如泰山,眸中光芒,卻比刀劍更鋒銳地直視著蕭逸。
在這樣的眼神逼視下,在這樣沉重的期待下,蕭逸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眸中異樣的光芒閃爍不止,一時竟無法回答。
他最終會怎樣回答沒有人知道,因為在他開口之前,一個聲音傳進了容若耳中,把他好不容易展現出來的英雄氣勢,打得潰不成軍。
“皇上。”
楚韻如的呼喚輕柔婉轉,如銀鈴乍起,如清泉擊石,卻叫容若當場色變,急忙左顧右盼,東瞧西望,偏偏只聞嬌音不見人。
楚鳳儀微笑著把手往上一指。
容若一愣,抬頭向上看,卻見連線兩處殿閣的空中飛橋上,楚韻如衣帶凌風,飄然如仙。見容若仰頭望來,楚韻如盈盈淺笑,如百花綻放,似雲破月現。她就這樣笑著,輕輕從飛橋上翻落了下來,風拂衣飄,羅袖當風,恰似飛天神女,御風而下。
容若卻只嚇得魂飛魄散,連楚韻如學過武功的事都忘個精光,拼了命直衝過去,速度快得超過他以前苦練輕功時的任何記錄,終於在最後一刻,把差一點跌落在地的楚韻如接在雙臂之間。
強大的衝力,帶得他一連跌跌撞撞往前衝出三步,腳一軟,直接跪到地上。
不過他一顆心幾乎從胸膛裡跳出來,哪裡顧得上膝蓋撞得無比疼痛,面無人色地盯住楚韻如,大聲咆哮起來:“你瘋了,這麼高跳下來,就算你會武功,不一定跌死,缺骼膊斷腿,很好玩嗎?”
楚韻如扭過臉,冷冷道:“一個棄婦,不死還要如何?”
容若原本氣勢如虹的怒火立刻散得一乾二淨,心虛氣短的臉上通紅,心裡只在打鼓:“老天,我明明瞞得很好啊!她怎麼知道的?”
楚韻如見他不答話,更加惱怒,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你棄國不顧,是為不忠;離母遠行,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