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女官話音未落,已被容若兇狠的眼神瞪得倒吞七八口涼氣,就差沒後退四五步,趴在地上,大喊小人該死了。
容若惡狠狠望著她,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老婆還是你老婆,我愛帶她去哪,關你什麼事!
大概沒有人能想到,當皇帝的人說話能這麼粗俗,一干秦國的內侍女官全都愣在當場了容若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大大方方,一手拉一個,大踏步就走:“走走走,我們走。”
復又揚聲道:“別讓這幫子掃興的傢伙跟上來。”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意識到應該追上去隨侍才不失本份之前,已經有兩個少年,笑吟吟手按劍柄攔上來:“怎麼,還沒回楚國,你們就不把楚王放在眼裡了?”
乘這個耽誤的功夫,楚國皇帝已拉著兩位大美人跑得沒了人影。好說話的陳將軍、懂禮僅的宋大人全都不知道躲哪去了,這等有失兩國體面的事,就在這一群盡職盡責的秦國女官內侍們面前發生,由得他們自去痛心疾首,搖頭嘆息,卻也沒有人理會了。
閒人被趕了個一乾二淨,馬車由性德親自駕,車前由張鐵石等人護從,眾人再無顧忌。
安樂終忍不住露出期盼之色:“不知道,他的病有沒有好些。
容若和韻如相視一眼,都不忍說明納蘭玉病重的真相,只笑道:“你們情義果然很深厚”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共同渡過最艱難的歲月,情義自非尋常可比。“安樂泰然回答,笑盈盈抬眼看看容若,忽道:”其實,以前皇兄曾有意把我指婚給納蘭玉。“
容若“咦”了一聲,把腦袋伸過來,滿臉興奮:“有這種事?”
楚國皇帝突然暴露出來的八卦本性嚇了安樂一跳,愣了一會,這才失笑:“是啊,那時秦何傷伏誅才兩三年,皇兄好不容易渡過了舉國變政最艱難的時光,心裡十分快活。那天我們三個在一起,說笑到很晚很晚。皇兄說再不用擔心把我嫁給那逆賊之子,又笑說,我家的安樂,不管嫁給什麼人,我也捨不得,除非是嫁了納蘭玉,將來咱們一直在一處,就算嫁出宮,也可常來常往。”
她初時還是以談笑的語氣說起往事,漸漸便神傷起來:“那時,他說,我們三人,同過愚難,將來,也一定要共富貴,此生此世,永不相負。”
楚韻如無聲地握住她的手,安樂卻抬眸望著容若:“你真的覺得,那樣做有用嗎?真的有可能嗎?不是太兒戲嗎?”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也懷疑這是不是太兒戲,但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但求盡力吧!”容若輕輕道:“秦國本來是以武立族,純部族式的管理。國家擴大後,管理方式卻沒有及時更新,造成了國家混亂不堪。你皇兄師從各國大儒,學到許多大國的管理知識。打敗秦何傷之後,急於有所建樹,甚至不惜向國內各大勢力做出妥協,以求推行新政。他幾乎是一手把舊政完全推翻,全面引進周宋等國的政略以及官員體系。當時秦國在秦何傷的暴政下呻吟了許久,急於有所改善,對於他的改革,大多數人沒有反對。而後,最優良的官僚體系,和最年輕進取的新銳官員,很快就讓國家諸般景象為之一興。
當他見國家敗落時,以為只要國家富強,就可以心滿意足。然而人心素來不得足,當他年歲漸長,見識漸多,以前所期盼擁有的已盡在掌中之後,他就開始為君王權力的分散而憂慮了。“
安樂愕然:“他是皇帝,一國至尊,多年來又一直親政,大權從未旁落,怎麼會……”
容若微笑搖頭:“秦國習的是周宋之政,周宋兩國都是歷史極悠長的大國,他們的國家能在那麼漫長的歲月中,一直在這亂世中屹立不倒,正是因為那優良的體制。君權高而虛,相權低而實,而三相分立制度,又保證了君權不受到威脅。若是從長久來看,這種制度應當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