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能言而無信?”
蕭遠搖搖頭,回頭拿手一指那紅衣女子,“不是我言而無信,是這位姑娘不喜歡,逼我停止,我也沒有辦法。”
蕭遠話音未落,只聽得腳步聲聲,喝罵連連,一大串人又都衝回如歸居,裡三層,外三層的把那紅衣女圍個水洩不通。
“哪裡來的潑娘們,這麼愛管閒事?”
“人家大爺要包酒樓,咱們拿點小錢,礙著你什麼眼了?”
“你眼紅,你自己來拿啊!沒人攔著你,你不愛錢,也沒有人逼你來拿,幹什麼壞我們的財路?”
“沒教養的女人,看你這樣子,就不是良家婦女,不知是什麼樓子裡出來的貨色。”
罵聲越來越響,內容越來越不堪,甚至還有人七手八腳,要打要踢,要擰要摸。
那女子這輩子都不曾陷入過這麼難堪的處境,嚇得臉色發白,渾忘了自己一身武功,竟是驚慌得左攔右躲,奈何左右都是人,攔不住,躲不開,急得兩眼通紅,幾乎要哭出聲來。
遠遠看到這般情形,凝香、侍月張口結舌,蘇良連連搖頭,趙儀則悶笑著說,“我原以為,那個荒唐皇帝已經夠無賴了,想不到,這位惡霸王爺的本事,更勝一籌,這一路,真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與那女子作伴的白衣男子,初時也被這陣仗嚇得有些愣了,可一見女伴驚慌失措,忙過來救護,口中不斷勸說,雙手用力分開眾人。他的動作看來平常,卻都暗含內力,輕鬆分開人流,讓那女子有機會脫身。
紅衣女受盡羞辱,滿腔怒氣,一得自由,立時嬌叱一聲,直撲蕭遠。一道銀光從她袖中滑入掌心,一閃而至,如電擊長空,銳利無匹。
蕭遠身上沒帶武器,當即大喝一聲,雙手就勢舉起一個圓桌面,直如盾牌一般迎過去,任那一把銀刀變化萬千,虛實莫測,大大的圓桌面,卻完全把蕭遠的身體擋了個結實。
外加杯子、盤子、碟子、筷子,還有殘菜、肉汁,一起就著這一揮之力,紛紛亂亂,飛向紅衣女。
紅衣女低喝一聲,硬生生在半空中收招,一個仰翻,躲過大多數襲擊,可是衣裙上還是濺了好幾堆油汙的菜汁。
紅衣女氣得臉色又青又白,藉著翻撩之勢,一揮袖在桌子上借力再次撩起,銀刀光華閃閃,直逼蕭遠。
蕭遠冷笑一聲,把個桌面掄圓,呼呼的迎上去。紅衣女銀刀如雪,刀下桌裂,蕭遠雙手各持半個桌面,照舊揮出漫天風聲。
紅衣女連發十幾刀,蕭遠手下即刻散落十幾塊桌子的碎片,蕭遠不慌不忙,把桌子一拋,信手又拎起一條板凳來接招,反正大堂裡,桌子,椅子、凳子多得數不清,他不愁手上沒東西招架。
論起功夫來,那女子身輕如燕,刀發似電,輕快迅捷,竟是一流的好功夫。可是蕭遠仗的是力氣大,還有刀槍弓馬的招術,用大桌面、大凳子、大椅子這種大東西做武器,把那女子遠遠擋在身外,竟也不露敗象。
容若開始還想著要阻止他們大打一場,可越看越精彩,倒來了勁了,索性拉了楚韻如,搬出兩個椅子,就在如歸居大門處坐好,看得津津有味。
容若越看,心裡越是佩服蕭遠,這傢伙,原來功夫這麼紮實,虧得他一直扮那無能好色,暴虐殘忍的惡霸王爺,上次在納蘭玉箭下,還裝出沒用的樣子來掩天下人耳目,若非是這次政爭失敗,他心中將生死全都拋開,只求痛快,怕也不會這樣毫不在乎地展示他的好身手。
容若越看越是開心,忍不住就問,“性德,你說他們倆打到最後,誰會贏?”
“那女子的功夫高明,用的是濟州蒼道盟的‘穿花繞樹身法’和‘追風逐影刀’。要單論武功,蕭遠是比不上她的。但蕭遠多年來學的是刀槍弓馬的本事,雖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