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自己較勁。
一方面,她覺得那都是今朝的過去式,她不應該對此心懷芥蒂耿耿於懷,另一方面,她卻又沒有辦法完全不介意。
而且,今朝都穿過來,說不定那個女子也是呢?
如果那個女子也存在在這個世上,如果他們有相遇的那一天,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如今最害怕的,不過是成了別人的第三者。
於情,她是後來者,於理,她是插足者。
今朝卻沒想就這麼作罷:「怎麼不說?」
他有預感,若今日不將事情問明白,將來必然會留下什麼誤會,成為他和阮軟之間的罅隙,隨著時間發展變得越來越大,直到無法彌補時,為時已晚。
而且,他也想知道,阮軟在幻境裡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場景,會不會懷疑,有沒有一點可能回憶起前世的記憶。
「那說一說,你在裡面都看到了什麼?」
今朝見她一直不肯說原因,只能曲線救國,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下阮軟反而更不願說了。
這問題簡直是揭人傷疤,讓她血淋淋地面對事實。
今朝無力極了,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知道問題的軟軟卻不願說。
他做不來逼問軟軟的事,最後只能先作罷,他放開她,從她的床上下來:「你剛進階身子虛弱,先休息吧。」
他想今天是問不出來的了,只能以後慢慢弄清楚。
只是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傳來拉扯的感覺,他低頭看去,一隻小小的手緊緊抓著他衣服下擺,因為太過用力,手指有些發白。
阮軟微微仰起頭,泫然欲泣地看著他,眼裡盛滿了掙扎和痛楚。
她嘴唇煽動幾下,在今朝的注視下,終於艱難地說出了從幻境出來後的第一句話。
「你……會不會和我分手?」
「分手?」今朝像是被這個詞語刺痛了,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慢慢地目光逐漸變得危險起來,於此同時,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變得強勢而恐怖。
他抓住阮軟的手,猛然將她壓倒在床上,聲音像是壓抑著怒火,啞聲說「你再說一遍?」
阮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驚,直到被他抓住的手腕傳來一點痛感,她才逐漸回神,眼眶一紅,眼淚不受控制掉了下來。
「手疼……」
今朝也慌得收回了理智,看著被他抓紅的手腕,立刻鬆開了手上的力道,只是依舊把她囚禁在他和床之間,似是洩了股氣,語氣也不知不覺軟了下來,甚至帶著點可憐的祈求:「為什麼要分手?我做錯了什麼了嗎?」
他的語氣實在可憐,讓阮軟這個更委屈的人都不禁愣住了。
這一愣把她的哭聲也打斷,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我沒說要分、分手,我是在、在問你會、不會和我分手……」
今朝想都沒想就答:「不會!只要你不提,我一輩子都不會!」
說完覺得問題好像要找到,於是緊接著問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因為你能穿越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她也會呢?她若出現了,你不會跟她重新在一起嗎?」
畢竟曾經是愛人,還為他殉情,這樣的情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啊。
今朝一懵:「她是誰?」
阮軟咬著下唇,良久才說:「昭陽野史曾記,今將軍一生未娶,卻有一妾,尤其寵幸,如待正妻……後來妾為將軍殉情,死於自刎……這些說的,難道不是你以前的愛人嗎?如果她也……」
阮軟還能繼續說完,因為原本不明所以的今朝突然低低笑出了聲。
阮軟拴緊拳頭:「你、你笑什麼?」
今朝低下頭,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