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前斬離呢!”
俞漸離寫字的手停頓了一瞬,詫異地抬頭看向他,問:“當真?”
“嗯!”
“那曇回呢?”
“認字比我多,但是也……沒強多少。”
俞漸離提著筆思量了片刻,很快改變了紙條的內容,接著將紙條交給了黃啟。
黃啟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信鴿,沒一會兒便將訊息傳了出去,想來這是他們傳遞訊息的方法。
信鴿離開後,俞漸離點燃了別院的燈火,又親自煮茶。
在紀硯白和曇回來到別院時,俞漸離已經給他們佈置好了茶水和桌椅。
紀硯白來得有些急,進門便問道:“你特意尋我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畢竟俞漸離不是輕易開口請他的人。
俞漸離看著他微笑:“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教你們幾個識字。”
“……”紀硯白沉默下來,甚至有些回不過神來。
蹲在樹上盯梢的黃啟看到此情此景,乾脆笑出聲來,有些幸災樂禍。
誰知俞漸離對他招了招手:“你和你的兄弟們也下來,我一起教。”
黃啟:“……”
不嘻嘻了。
俞漸離讓他們幾個人坐下,自己拿來了一張白紙,寫了幾個大字出來,一邊寫一邊唸叨:“你們都是國家的將才,為國出征,怎能不識字?萬一遇到了事情,沒人幫助怎麼辦?看到了信函不認識字,領悟錯了訊息怎麼辦?”
一群在戰場上叱吒的將士,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對著俞漸離的訓導竟然無人反駁一句。
俞漸離見他們沉默也沒停下,指著一個字道:“這個字念人。”
紀硯白的表情有些難看:“這個字我認識。”
“那你寫。”
紀硯白被俞漸離遞過了毛筆,讓他抄寫這個字。
這讓紀硯白有些下不來臺,可看到俞漸離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認真寫了這個字。
此刻的紀硯白甚至在思考,俞漸離為何突然這般做,難道是嫌棄他了?
不應該的,俞漸離不是這種人。
俞漸離應該是在關心他,以及他軍中的將士們的文化水平。
他篤定俞漸離沒這般盡心盡力地教過明知言識字。
想到這裡紀硯白的心情神奇地好了一些。
俞漸離看了一眼紀硯白寫的字後道:“筆畫少的字你寫得還是不錯的。”
黃啟也跟著誇:“嘿,我們小將軍這個字寫得真俊!”
紀硯白:“……”
被黃啟誇沒什麼可驕傲的。
俞漸離繼續教其他的字,紀硯白的水平高於其他人,也都認識。
俞漸離適當地誇獎:“果然是小將軍,還是很厲害的。”
其實今日教的都是簡單的字,主要是教黃啟他們識字,對紀硯白的要求是練習寫這幾個字,儘可能地不寫成團即可。
似乎見紀硯白持筆的姿勢不對,俞漸離站在紀硯白身後,俯下身用手指幫他調整姿勢。
俞漸離的指尖一如既往的涼。
這是紀硯白的第一感受。
他還在看覆在自己指尖上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