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紛紛圍了上來,像參觀珍稀動物般盯著斯蒂瓦看。斯蒂瓦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的“禮遇”,他不禁往後挪了挪身體。
“原來青年師計程車兵長這個樣子啊。”士兵甲感慨道,“和普通人長得一樣嘛。”
“我以為他們有魔力,不然怎麼那麼能打!”士兵乙嘖嘖嘆道。
“喂,你現在斷奶了嗎?”士兵丙的問話引來了一陣嗤笑。由於青年師的成員大多還未成年,他們的供給由香菸改成了牛奶。這也讓他們在戰場上有了“奶瓶師”、“娃娃師”的稱號。可就是這樣一群小娃娃,卻讓盟軍吃了大苦頭,令他們聞風喪膽。不論是英國人還是加拿大人,只要一聽到作戰的對手是青年師,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並隨時準備赴死,因為這是一群作戰素養極高且視死如歸的軍人。誰也不想成為他們的對手,但這樣的對手卻令盟軍在厭惡、膽寒之餘心生敬意。
“約翰,你是傻子嗎?沒看出這傢伙已經超過三十歲了嗎?”士兵丁甩給士兵丙一記白眼。
“長官,剛才好像還有其他人,要不要去追捕他們?”剛剛在隊伍中打頭陣計程車兵建議道。
“不必了,他們早晚也是被俘的下場——把他帶走!”上士命令道。
“遵命長官。”
就這樣,斯蒂瓦醫官“榮幸”地成為了越野逃亡四人組中第一個被俘的倒黴蛋。不過幸運的是,英國人的確沒有為難斯蒂瓦,而是把他送進了戰俘營,並安排醫生替他醫治,斯蒂瓦順利地活了下來。
再說回越野逃亡四人組的其他三人,他們逃竄了一陣之後,在樹林深處碰面並停了下來。三個人在樹林裡晃悠了一陣,一直到了快中午,最終溫舍決定回到起點。因為他認為英國人不會原地不動地守株待兔。回到遭遇英軍的路上,他們想要在日落之前找個藏身處。沒有了斯蒂瓦,他們的行動要快了許多。不過一路上總有盟軍的身影出現。有時是英國人,有時是加拿大人,還有時是美國人。這讓他們苦不堪言。
終於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刻,溫舍提議三人分頭找一些食物果腹。過了一陣,溫舍和弗賴塔格少尉回到了約定地點,手裡拿著一些盟軍掉落的罐頭。兩人左等右等,伊塞克少校卻不見蹤影。溫舍的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受傷的腿越來越疼了,為了能夠逃出敵佔區,與部隊匯合,他一直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克服傷痛,但這並不代表可以忽視它的存在。溫舍覺得再這樣下去,傷口發了炎,恐怕要影響到整條腿。但在這種荒郊野地,他找不到醫生為他療傷,只能任由它惡化。
事實上,伊塞克少校在覓食的途中遇到了美軍,雖然幸運地逃脫了,可是美軍也截住了他返回的路。不得已之下他只得獨自在晚上趕路。就這樣一路狂奔到了24日早上,伊塞克少校實在疲憊不堪,爬進一處灌木叢睡著了。附近的美軍發現了伊塞克少校,他們驚訝於伊塞克竟然敢如此大刺刺地睡在這裡,一名美軍士兵搖醒了伊塞克少校,並宣佈他已經被俘了。
回到這一天的晚上,溫舍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副官,還特地為他留了半盒罐頭。直到幾個小時之後,溫舍認為他的副官不會回來了。只得帶著弗賴塔格少尉繼續出發,他們循著從遠處傳來的交火聲走近了前線。兩個人穿過了一片空地,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一個加拿大軍營。到了22日中午,他們以為自己進入了安全地帶。如果運氣好碰到兄弟部隊,溫舍決定和他們一路撤離這個鬼地方。沒想到他眼睜睜地看著一輛盟軍坦克從他們不遠處緩緩駛過。溫舍頓時有了一種被上帝戲弄的感覺。惱怒鬱悶不已的他卸下了平日良好教養的外皮,開始破口大罵。
“他媽的,跑了這麼久,居然還在盟軍的地盤裡!真他奶奶的活見鬼!”
“這真他媽令人激動!”弗賴塔格少尉也忍不住開始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