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我……還活著麼?
“醒了?”
“誰!”
沈秋凝猛地坐起身,慌忙扯過被褥裹住身子,神色緊張地掃視著四周。
房間並不大,除了書櫃琴案外傢俱寥寥,正中間擺了張老舊的四方桌,有位一襲長衫的年輕人正坐在桌旁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你倒是睡得舒坦,昨晚我可被折騰得不輕。”
已經是第二天了麼。
對了,昨晚就是這個登徒子驚走瑞王府的追兵。
話說他竟然對我做那種事……
沈秋凝鳳眸微眯,悄悄從腰間捏出一柄簪子,皓腕一抖,那簪子竟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寧言好端端喝著粥,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從他頭頂掠過,咣噹一聲湯勺都掉在地上,瞪大眼睛道:“一大早發什麼瘋?!”
奶奶的,這女人玩陰的是吧!
“昨晚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半個字,我就殺了你。”沈秋凝板著臉警告道,隨後下意識地向手邊摸去,卻摸了個空。
“你在找什麼?”
“我的劍呢?”
“哦,你說那柄劍啊,我已經處理掉了。”
“什麼?!”
沈秋凝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
寧言看了眼幾乎沒入牆體的髮簪,耐心解釋道:“瑞王府能摸到這裡絕非無的放矢,必須放出些餌料才能把他們徹底引走,否則後患無窮。”
“你可知那柄劍對我意義非凡……”
“那又怎麼樣。”寧言打斷道:“總不能指望我再陪你玩命吧?”
沈秋凝一時語塞。
“我和你們這些高手不一樣。”
“我輸了,會死的。”
寧言嘆了口氣,隨後轉過頭繼續對付碗裡的早餐,“幫你煮了碗藥粥,補血養氣,再不喝就涼了。”
“你之前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給你新備了套,也不知合不合身,湊合穿吧,就放你床頭。”
“還有你放心,昨晚我打的地鋪。”
沈秋凝順著他的話向床邊望去,果然發現一套疊地整整齊齊的新衣。
光看料子似乎是南邊傳來的蜀錦,顏色並不花哨,暗綴的團花紋飽滿明豔,摸起來又細膩又滑軟。
“這料子,應該不便宜吧……”
“說來你衣服還是我弄壞的,總得賠件過得去的。”寧言笑了笑:“喜歡麼?我可挑了很久呢。”
沈秋凝神色複雜地看了寧言,在她過去的人生中並沒有太多與男子相處的經驗,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俏臉微紅,支支吾吾憋出一句:“一、一般般。”
“你要敢偷看,我、我定饒不了你!”
唰。
床榻兩旁的帷帳被放下,緊接著從後面傳出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寧言目不斜視正襟危坐,他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良久,換完衣服的沈秋凝終於從帷帳後鑽出,先是看了眼寧言,見他如石佛般背身坐著,輕輕舒了口氣。
“我可以動了麼?”
“隨你。”
寧言如釋重負,活動了一下脖子,眼睛餘光掃到沈秋凝身上時突然定住了。
饒是他上輩子見慣了秋月春風各式佳麗,此刻心也不禁漏跳了一拍。
鳳眼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配上衣袂飄飄的素色長裙,既有成熟女子的風情,又夾雜著些許天真少女的嬌憨。
他難得和腦中的狗系統達成了共識。
人間絕色。
許是感受到對方的灼灼目光,沈秋凝不自然地扭過頭,羞怒道:“看什麼看!”
說罷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