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作勢便要去摳對方的眼珠子。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她一身實力也恢復了三四成，如今一手探出，烈烈掌風撲面而來，寧言慌忙一個側滾躲開，驚聲道：“你來真的啊？！”
看到這小子狼狽的模樣，不知為何沈秋凝心頭竟有幾分快意，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原來你也會怕？”
“投降了投降了。”
寧言收起打鬧的心思，撣了撣衣襬上的塵土，又從懷中掏出玉簡置於桌上：“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該你了。”
這才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情。
也是他穿越至今最大的執念。
世界的裙角正對他一點點掀起，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將那片神秘區域盡收眼底。
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沈秋凝瞧見玉簡，嘴邊笑意漸漸褪去。
終究是躲不開麼……
寧言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小表情，皺眉道：“你不會反悔吧？”
“有心魔大誓為束，自然是不會反悔的。只是……”
沈秋凝輕抿嘴唇，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她很清楚，寧言和她本就萍水相逢，對方願意豁出性命把她從瑞王府手裡救下來，為的就是這本功法。
若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沈秋凝自然不會有任何心理障礙。
可他偏偏不是。
雖然自己左一句小淫賊又一句登徒子，可他卻始終恪守君子之禮，並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光是這一點就足以令無數所謂的正道俠士汗顏。
寧言是個好人。
正因為如此，她的良心才會更加不安。
寧言恨不得抱著功法直接開衝，無比急切道：“那，你趕緊的啊？”
“好。”
沈秋凝深吸一口氣，雙手連結數印，口中唸唸有詞：“黃青玄暉，元陰上氣，散蔚寒飆，條靈斂胃……”
玉簡表面驀然浮現乳白色輝光，一股無形之力將它緩緩展開，先前空白的玉簡表面開始依次浮現文字。
待得沈秋凝頌完全部口訣，這扎玉簡已全然變了模樣，透體的寒氣逸散而出，剛一接觸，寧言甚至還覺得有些凍手。
這就是神通麼！
寧言如獲至寶，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抱著玉簡就打算研究起來。
“等等！”
“又怎麼了？”
“這功法名為《九素玄女經》。”沈秋凝不敢看他，“只有，只有元陰未洩的女子才能修煉……”
寧言臉上的笑容一滯。
“你是說元陰未洩的，女子？”
“嗯……”
“那個，元陽未洩的男子就不行麼？”
“不行……”
坑爹呢這是！！
這不就武俠小說裡的童子功麼？還特麼是性轉版？！
寧言其實有想過沈秋凝給他的功法會不會有某種缺陷或特殊限制。
畢竟高階功法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給出去。
可他真的太缺功法了，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不是類似葵花寶典那種要求特別變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誰知連忍一忍的機會都不給。
性別這塊卡得死死的。
短短的幾句話，將寧言的滿腔熱血瞬間澆滅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無非如此。
“也就說，我忙活了一晚上，最後拿了本我根本練不了的東西？”
沈秋凝揪弄著衣角，低頭輕聲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寧言握緊拳頭，冷笑道：“對不起有什麼用？還不如以身相許更實在一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