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覺抱著腦袋半跪在地上,強烈的眩暈感讓他甚至無法看清面前之人的長相,只能看見一團金燦燦的模糊人影。
“居士、居士是如何堪破小僧真身的?”
寧言咧嘴一笑,指尖點向自己眼睛,“我這雙火眼金睛能看穿世界萬般變化,區區化身之法……”
“納若赫!”
還未等他裝完逼,一縷香風已撞入他懷中。
差點沒把他肋骨撞斷。
“納若赫……嗚嗚,你、你嚇死我了你!”
亦憐真班旁若無人得騎在寧言身上,臉上還帶著後怕,一面錘他胸口一面埋怨道:“你怎麼不提前和我說!打死你這不聽話的狗奴才……”
寧言還要維持神通,手訣一時半會松不得,雙腿如今又是個半癱,只好黑著臉罵道:“你有病吧!快點下來!”
亦憐真班抽了抽鼻子,一聽這話,兩條緊實的長腿夾得更緊了,倔強道:“我不!誰讓你又騙我的!”
“你會撒謊麼?我要是和你說實話,不早露餡了!”
有人眼眶微紅,有人卻咬牙切齒。
“你……你們!!”
沈秋凝指節攥得發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人就開始了?
真就沒一點羞恥之心麼??
寧言喉頭動了動,慌忙轉過頭,結結巴巴道:“沈、沈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焦急之下他只能蛄蛹著身體拼力掙脫,來回扭動自己還算健全的腰肢試圖把身上那個白痴女人抖下去。
可亦憐真班在大草原上常年騎馬,騎術十分了得,異獸烈駒都甩不下她,更遑論一個半殘廢的寧言。
憑藉從小養成的習慣,她下意識便跟著寧言上下起伏,結果兩人非但沒拉遠,反而越貼越緊。
沈秋凝看得兩眼一黑,道心都要破碎了。
這種時候,他還在……
頂胯?!
“你這畜生!我殺了你!”
“我沒有……啊啊啊!亦憐真班你特麼趕緊給我滾下來!別搖了!”
“憑什麼?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三人吵作一團,眼看著就要動手,吳清不免有些唏噓:“所以說,女人這玩意就和褻褲一樣,不穿總感覺不得勁,穿多了又膈應,穿一條才剛剛好。王都頭你覺得呢?”
王仁沒想到吳清居然能說出這番粗俗又頗有見解的話,驚奇道:“你是誰?某認識的吳清是沒這個豬腦子的。”
“放屁!老子小時候也讀過幾年書,當初學堂的夫子還說老子以後能中秀才呢!”
“那你怎地沒有功名?是不屑去考麼?”
“我、我那是……”吳清被問得張口結舌,視線不禁四下游移。
可忽然間,他神情一肅:“先別吵了,快看那小和尚!”
如覺不知何時已盤膝坐下,雙目緊閉著,十指交纏結蓮花印,氣息逐漸變得無比平穩。
如同無量大海,又似萬壑高山,一種難以言說的巨大壓迫感撲面而來!
亦憐真班低頭拍拍寧言,像是在拍她的小馬駒:“怎麼回事?”
寧言嫌棄地躲開她的手,又望向如覺,眉頭微微皺起:“我好像快壓制不住他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
鏡通住持的修為和他相比本就一個天一個地,哪怕只剩殘魂附在如覺身上,都夠把他吊起來打了。得虧他是天選無生教,在無極真體的加持下四風輪顯證道儀才能躍階將其定住。
不過這差不多也到極限了。
拿來當個奇招還行,一旦如覺認真起來,想要破此神通易如反掌。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