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亦憐真班已經熟練得將他馱在背上,順帶還替他把秋水撿了回來。
寧言緊握秋水,帶著眾人從俱服殿後門衝出,推開門的一刻,那座巨大的純金祭壇登時躍入眼簾。
沒有重重建築的遮掩,祭壇近觀時更為震撼,層層臺階一直鋪到俱服殿的後門口,看得吳清眼睛都快花了:“一、二、三……這得多少層啊?”
寧言沉聲道:“別數了,一共九百九十九層。我們走!”
“好。”
亦憐真班一馬當先,幾個箭步就衝上前去,可還沒跑多遠便忽然停下腳步,扭過頭對著寧言怒目而視。
寧言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催促道:“你又怎麼了?快走啊!”
亦憐真班貝齒輕咬,紅暈漸漸從耳垂彌散開來,又羞又怒:“你頂到我了!!”
“什麼頂……是劍柄啦!劍柄!”
咔嚓。
兩人話語一滯,循聲望去,剛好看到沈秋凝面無表情地踩碎了一塊地磚。
雖然她的視線沒有往這邊瞥,但寧言倒是切切實實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如芒在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下他也不敢說話了,開始埋著頭裝死,氣氛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微妙。
碎空鏈當了那麼久的啞巴,這會終於是暗中傳音,幫寧言說了句公道話:“老身看他二人其實並非有私情,你誤要動怒,影響了心境。”
沈秋凝握緊拳頭,哪聽得進去:“可他們都……都那樣了!”
她親眼所見,那還能作假?!
之前只是亦憐真班單方面口述,或許存著扯謊的可能性,現在卻是鐵證如山擺在眼前,她還能找出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呢……
“互為血誓的雙方天然就會互相親近,更何況這兩人氣雲一通,命宮和合……這是因果交纏之相。”
說到這,碎空鏈頓了頓,饒有興致道:“你那小情郎好生了得,連這般偏門的神通都使得有模有樣。老身觀他年歲也不大,可是師承哪派玄法正宗?說來聽聽,保不齊與老身還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