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了。”
寧言故技重施,作勢又要揭開衣服釦子。
這次璟兒卻沒有退縮,眼睛眨也不眨,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貝齒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
“脫。”
嘶,這情況不對啊……
寧言本想用激將法迫使對方退縮,沒料到真碰上比他還狠的,即便他嘴裡兀自叫嚷著:“脫就脫。”但動作卻越來越慢。
璟兒已經看穿了他的偽裝,特別是他那不願露怯故作鎮定的心虛樣子,更是在她心中激起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意。
“脫啊!怎麼不脫了?”
寧言一咬牙,試探性地解開領口,稍稍往下拉了拉,暗搓搓窺探著她的表情。
他只看到一個目光如炬的要強女人。
寧言終究還是投降了:“這位姑娘,有話好說……”
“快把你衣服給我脫了!”
璟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是摻了些私人恩怨的,她被寧言弄得有點上頭,只想好好羞辱他以報此仇。
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的一句話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登時一驚,齊齊循聲望去。
竺妙兒提著個食盒就站在樓梯口,表情有些茫然。
她還在下層艙室之時就感受到牢房裡不知為何多了一道陌生氣息,擔心寧言遇上危險,當即匆匆趕來。
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這令人窒息的一幕。
昏暗的牢房,一位俊朗書生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著,衣衫不整滿臉屈辱,而他對面則是位看起來囂張跋扈的女人,嘴裡還在喊著“快把你衣服給我脫了”之類的渾話。
怎麼看都不太正經。
竺妙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愣愣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璟兒羞怒地瞪了寧言一眼,寧言輕咳幾聲,很自然地拉上衣服。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
牢房內,三人各自都離得很遠,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我是幼清郡主的貼身侍女,此次來是為了調查飛舟上發生的反常事件。”璟兒斟酌了下措辭,自報家門道。
聽她這麼一說,寧言倒是想起來,幼清郡主登船時身邊確實有幾位侍女相隨,只是一來他們都背對著人群看不到正臉,二來那幾位侍女都有修為在身,若想要暗中窺伺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因此當時也沒太在意。
哪怕他剛才有所猜測,聽到對方親口承認時還是稍稍吃了一驚。
殊不知璟兒內心的驚訝更甚。
天巧星的大名她是聽過的,縱使以前沒見過面,但光看那全套偃師箱就讓她信了七八成。
就是竺妙兒透露出的資訊委實離譜了點。
想到這,她轉頭看向捧著碗餛飩吸熘吸熘正吃得開心的寧言。
二十八宿都看重的人……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