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我一個激靈,為什麼那一會兒我會那麼想要睡覺?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才熬了個通宵,第二天就困成那樣啊?更何況是我?若說那睡意也來得太奇怪了,中間出了什麼錯了?我勉強地回憶了一下那天早上的情景,戴回想到金不換作勢要點炸藥的時候,王憐花曾突然抓住我往後飛退回園臺,靈光頓時一閃,是了,王憐花,必定是他做的手腳,給我暗中下了什麼迷藥之類的東西。
可是,又不對啊,王憐花和快樂王不是勢不兩立嗎?色使是快樂王的手下,就算真是王憐花不著痕跡的迷倒了我,我也應該在他手中才是,如何又會到了這人妖的手中?
這——這其中的原委實在太古怪了,我不由地更糊塗了。
還沒等我想出個頭緒來,腹部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雷鳴聲,然後胃部緊跟著輕微地抽搐了起來,一種陌生的感覺猛地闖入神經海里,再加上頭邊油包裡不住傳來的誘人香氣,此刻我就是再迷糊,也明白這種感覺叫飢餓。
想不到我在這個世界錦衣玉食十五年,到今天才真正嚐到飢餓的味道,看來,我這一睡,時間可不短了,只是,以我現在的情景,就是再餓,我也無法開口表示——我苦笑了一下,目光不甘心地在僅有的視野裡打轉。
現在我在什麼地方?昏睡了多久?五哥和沈浪他們發現我的失蹤了嗎?他們能不能找到線索來救我?如果說事情真的與王憐花有關,那麼我的行蹤,他一定知道?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啊,胃在強烈的抗議,心頭卻依然充斥著滿滿的疑惑。
“籲——”只聽一聲輕喝聲,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一隻手掀起了布簾,那青衣婦人鑽了進來。
不同與方才假裝的溫柔,此刻她的眼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淫猥,淫猥地彷彿凡是隻要她眼光掃過的地方,衣物都會寸寸融化,肌膚將毫無遮掩——這樣的目光,我實在是平生未見,雖然明知她其實還是個女的,可我的心竟也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好孩子,你餓了麼?”青衣婦人咯咯地笑著坐了下來,將我的頭扶到她的腿上,斜躺了起來,然後伸手去過那個油包。
她的手觸碰到我的身上,我立時覺得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真真是比毒蛇纏繞到身上還恐怖,可我心中縱是百般作嘔,身體還是一如石頭般動彈不得。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理智地回憶起她那會摸我的臉時,我分明沒感覺到手的溫度,彷彿她的手和我的肌膚之間還隔了一層東西——難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色使司徒
想到自己又啞又癱的狀態;我立刻悲哀地意識到;在我昏迷的時候;我的臉一定已經被她給到過手腳了。這下倒好;我真成了前世朱七七的模樣了!這個世界;果然己因為我緣故而變得不可思議了嗎?
如果按照原著裡的情節;我落在色使手裡的時間;應該遠在乞丐大會召開之前;可事實上——我忽然有些不敢再往下想,可我的眼睛,肯定流露出迷惑的意味了。
那青衣婦人取了個饅頭,撕了一小塊喂到我的口中,咯咯地笑道:“好孩子 ,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其它的你想也沒用。”
被她一碰觸,再聽到她如此虛偽和溫柔聲音,我幾乎本能地要把饅頭吐掉,可舌頭頂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將那塊感覺也充滿了猥瑣之味的饅頭努力地嚥了下去。心裡拼命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我絕不能意氣用事!不吃東西是最愚蠢的方法,而且——想起原著中她逼朱七七吃飯的那一幕,我不由地又一哆嗦。
不管她餵給我的是多麼難吃的食物,我也必須要強迫自己吞下去,為了有力氣思考,為了恢復力氣尋找逃脫的方法,更為了她那骯髒的手儘可能少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