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不對?”
錢靈犀看著她吞吞吐吐說著女兒心事,心裡是越聽越心驚,瞧這樣子,錢敏君十有八九是對樊澤遠動了心,可是那樣一個武夫,那樣一個在意麵子,又不擅理家務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錢敏君越說頭越低,到最後聲音已經細如蚊蚋了,卻陡然想起一事,把嗓門又提了起來,“我現在把心事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許笑我!”
錢靈犀急忙收斂了神色,這才回話,“我自然不會笑你,只是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樊大人可有三個孩子呢,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家姑娘嫁去,可立即就是後母了。”
“那又怎地?”錢敏君不服氣的辯駁,“那三個孩子本來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只要好好待他們,他們也就是我的孩子。又有……”
呀!她忽地自悔失言,不覺已將自己代入,羞得滿臉通紅。
既然她如此坦白,錢靈犀也不客氣了,“橫豎這裡只有我們姐妹二人,我不怕跟你說幾句實話。若是你當真嫁了去,雖是他們的母親,但往後你還會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他們……”
“要是我的話,會做到一視同仁的!”錢敏君自信滿滿的說著,打斷了錢靈犀的話。“平常娘不常說,要以心換心?只要我能好好待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那種以心換心,可不是用在這裡。歷來家務矛盾最多紛爭。象她鄉下的外婆,可算是任勞任怨的繼母典範了吧?可日子過得如何?不僅自己,連一雙兒女都被前妻子女作踐得要死,何曾有過什麼以心換心?
不過看她一臉的執拗的稚純,錢靈犀知道跟她說這些黑暗面是行不通的,於是換了種勸法,“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乾爹嬸孃?他們可是指著你養老的。你若是嫁給樊將軍,將來讓乾爹怎麼和樊將軍共事?是上下級還是翁婿?”
錢敏君聽得一愣,不過隨即就笑了,“都說我糊塗,你比我還糊塗。爹不是鎮守邊關的武將,再有一年的時間任期就滿了,到時朝廷自有安排。豈會一直在他手下?”
錢靈犀幹張著嘴,不知該怎麼說。其實厲害的話不是沒有。光問一句樊澤遠的債務,估計就能讓錢敏君難堪不已,但錢靈犀不太忍心把話說得這麼狠。畢竟這是錢敏君第一次對異性產生好感。如果打擊得太厲害,罵她傻,罵她笨,罵她不通世務云云,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再有一點,這愛情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再聰明的人陷進愛情裡也是會犯傻的。如果拋開那些外在因素,樊澤遠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有擔當有責任感,以錢敏君的天真。若是嫁給他的話,這男人一定會好好疼愛她的。
錢靈犀糾結了半天,最後只得道,“若是姐姐真的有這個心思,還是先跟嬸孃商量下吧。這婚姻大事,總要父母作主的。”
錢敏君雖然害臊。卻仍是忐忑的問,“那你說,娘會同意麼?”
絕對不會。以錢靈犀對石氏的瞭解,她絕對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她滿心想要的,是一個家世般配,老實可靠,又家境單純的女婿,不指望人家有多大本事,但絕不會要樊澤遠那般複雜的家庭。
但錢靈犀在心內嘆了口氣,只道,“你問問她試試。”
可錢敏君卻忸怩起來,“要不……妹妹,你幫我問問?”
錢靈犀苦笑著望著她拋來的燙手山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這種事,要是錢敏君直接去找石氏,肯定會被大罵一頓。同理,要是換作錢靈犀去,也逃不開一頓訓斥。恐怕還會疑心她慫恿著錢敏君不學好,看上那麼個人。
可能不幫忙麼?錢敏君這麼信任自己,才將這樣的心腹事告訴她,錢靈犀覺得,趁她現在還未泥足深陷,早些讓石氏出手,斬斷她這心思只怕還是件好事。可到時石氏要是氣頭上來了,採取雷霆手段怎麼辦?
錢靈犀想著錢敏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