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端榮為您奉上好酒,只是還望保重鳳體,莫要感傷才好。”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青瓷酒壺上顯得賞心悅目,蕭太后正值*狂勝的年紀,本就已經沒了防禦抵抗之心,再加上又是和自己最愛之人一樣的面孔,更是無法招架。
意亂情迷中直接攀附上男子健碩的身體,似親吻似呢喃:“你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你還愛我,你不會食言的。”滿室繾綣。
長髮翩翩的男子正站於不遠的樹上凝神屏息,對他而言這只是第一步罷了,前面的路還長著。只見他用翻雲覆雨的本事在京城上方週轉移動,轉而聽見熟悉且清晰的嗓音:“這柄青僉劍價值連城,你傷了它一毫,我便還你十分!”幾聲刺耳的劍矢碰觸聲,對手甘拜下風,由著女子洋洋得意的將藍田玉紋簫帶走,只回身望其堅毅的眼眸,男子不禁心悸到從空中一躍而下,停在花壇竹椅邊半晌沒有行動。
手碰觸到斜跨的那柄傳說二者相剋相生的和越劍,頓時沒了任何語言的能力,當年師傅將劍傳給他們的時候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輕觸他們額頭淡淡的語氣:“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青僉與和越,恨不早相逢。
男子唇邊微微一笑,看來這位名叫月影的飛賊,也終將識得廬山真面目了。
(九十三)事已至此
三月初四,第三名死者被發現停屍在京郊的竹林中,衣衫完好面容慘白,只在腕處有類似藍色印章的痕跡,花紋古怪,像花朵又像符咒,讓人摸不著頭腦。
縷銘細細檢視屍體情況,女子正值妙齡,模樣俊俏身量纖纖,卻偏要慘死在賊人之手,不禁惋惜,隨手召喚了身邊無所事事的閒人。回頭時卻見他挑了柳枝坐在一邊玩蛐蛐,慵懶至極,便終於按耐不住說道:“歐陽穆風,我找你來不是隔岸觀火的,給個意見。”
歐陽穆風吐了嘴裡叼著的葉片,瞅了眼,漫不經心道:“不如開膛破肚看個明白!”
一句話,讓圍觀的百姓無不驚訝的瞪大眼睛,甚至有姑娘害怕的窩在身邊人的懷中,年歲大一些的也只有惋惜和感嘆,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像這樣由驗屍官拿著小刀開啟身體,無論如何也不敢苟同,眾人議論紛紛。
縷銘並未做聲,身側小捕快倒是大著膽子湊上前說:“頭,他說的也並無不可,但這荒山野嶺的……總有點兒��稅 !�
縷銘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後腦低聲怒喝:“你這小子有事的時候完全指望不上竟會說些沒用的,你們抬回去!抬啊!”
歐陽穆風吃吃的笑:“也不用抬回去,不就驗屍麼,我來!”
這一幕偏巧不巧的被路過此地的仇恢染瞅個正著,本想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看的,誰料歐陽穆風卻說這種事自己來就好,勾了半分興致,便雙手抱胸走了過去。
縷銘哪容得他在這裡胡作非為,尤其還是自己處理的案子,上去要阻止他,歐陽穆風也不知是認了死理還是偏要讓大家看看自己的厲害,如何勸都不聽,竟揚言誰阻止他就讓誰身首異處。
仇恢染無奈搖了搖頭,淡淡的語氣:“縷捕頭,我建議還是將這個瘋子和死者一同帶回去的好,不然你這頂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官帽,恐怕明天就要和你陰陽相隔了!”
縷銘抬頭便見到裝束打扮好似尋常人家的姑娘,簡單的馬尾和素色衣衫,絲毫看不出前些日子在酒館時那般不食人間煙火。挎著的劍有些晃動,正欲詢問,抽回刀的歐陽穆風率先開口:“這位姑娘散佈散的恐怕有些遠了,荒山野嶺的,難不成……是私會相好來著?”口無遮攔,仇恢染拿起一旁的木棍便不管不顧的扔了過去,結果對方靈巧一躲,還欲行動,縷銘及時阻止,才避免山呼海嘯的發生。
尋常姑娘見此情此景早就嚇的渾身顫抖,而仇恢染卻鎮定自若的檢查姑娘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