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體有無傷痕,在掀開領口的時候還厲聲對一旁的歐陽穆風說:“請尊重死者,離遠一些!”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只不過仇恢染卻在她的眼底發現了細小的針刺痕跡,但多半是出血所致,奈何屍體已經僵硬,就說明她已經死了超過6個時辰,一切證據便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發生變化。
仇恢染放下擼起的袖口淡淡說道:“我以前曾經跟過師傅學過一些驗屍技巧,他是個……他父親是個驗屍官。”說完後無奈搖頭“恐怕真的需要……剖開屍體看看她最近吃過什麼才能確定。”
歐陽穆風又擺弄了自己的小刀,被兩個人推至一旁,卻在此時,仇恢染髮現了死者手裡的東西,艱難開啟手指後卻只見到一枚破了的羊脂玉扇墜,和縷銘所儲存的那枚正好吻合,如此恰巧,讓三個人頓時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這次的矛頭清清楚楚的指向了寂寥,雖說他也是個飛賊,可仇恢染總覺得他不至如此,這份信任沒有源頭,竟然還發生在一個素未謀面,想致自己與死地的敵人身上,不禁好笑。
屍體被抬回由專門的驗屍官進行解剖和檢視,大概在一個時辰之後,他是這麼說的:“死者服食過哭杏仁,只是劑量不大,卻足以致命,不過令我好奇的是,除此之外,她的胃中便什麼都沒有了。”
仇恢染想了半晌,似是無關緊要的問:“她胃裡的東西是否還保持原狀?此外,我想知道她的器官有沒有損壞的情況?”
驗屍官想了想,肯定的說:“是的,還是原狀,器官……如果說重擊自然沒有,只是她的脾胃已經壞掉。”
又問了些別的,驗屍官將屍體的大致情況交代清楚,擦擦手離開未做多餘停留,仇恢染繞了兩圈之後靠在牆邊不做聲,縷銘卻丈二和尚摸不著,偏歐陽穆風難得嚴肅,輕輕問:“這不會就是傳言已廣的……”
“藍山霧晴毒。”
仇恢染在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這種毒藥很久以前便已經在京中傳開,奈何見過的人不多,又沒有實質性傷害,這些年一直只是傳言卻不足為奇,書上也只說這種毒只需少許便可致死一頭大象,用在人身上無色無味,甚至在外表上看都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任何毒藥只要是用,就沒有銷聲匿跡的可能,這種毒因為它揮發時會產生霧氣從而在使用時必須保證屍體在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而且它藥性極大,會間接傷害腐蝕它的脾胃,而且為了掩蓋它居然還會想到用苦杏仁這種看起來就明白是毒藥的食物。
縷銘似乎有些明白扯了扯仇恢染的衣服道:“所以你才問這杏仁是否保持原狀?”
她笑笑不做聲,點頭稱是,其實這個問題有兩層含義,一來想知道她是否真是被杏仁毒死的,畢竟那是草植,即便猛烈也不如人為,二來想知道她是否在死後被人強行吞進杏仁,畢竟人的身體在死後半個時辰喉管還是可以吸進東西,只不過消化倒是不能那麼及時。
歐陽穆風不住的冷言冷語:“真是難得,一個姑娘居然還會懂這麼多,令在下刮目相看。”
仇恢染白他一眼並不作聲,只是略覺疑惑:“按說像寂寥這種武功不賴喜好也不差的,居然會對個姑娘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實乃喪心病狂!”
而此時縷銘卻突然怔在原地不做聲,仇恢染疑惑的推了推他,反應過來之後只是淡淡說:“沒什麼,想起從前而已,先走吧,回去再說。”
事情暫時告了一段落,落雲樓內依舊一片熱鬧景象,三個人同時不想吃飯,奈何雲姑不解風情的備了好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不好博其面子,歐陽穆風倒是從未把自己當外人,拿起筷子便自顧自的吃起來,仇恢染無心,只能喝茶緩和緩和胃裡翻江倒海,偏此時,聽見旁桌有人議論。
“聽說皇上要大選了,就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