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眼瞳裡面有點呆的我,乾咳一聲。「徒弟救師父,天經地義,有什麼好表示的。」
他突然伸手挽住我的脖子,不讓我退開,反而手指輕輕上下撫摸,「師父,小小表示一下嘛。」
「哎,好癢,你輕點!」我努力拯救自己的脖子,「要怎麼小小表示啊?」
他笑笑,用力一拗我的脖子,迫使我更加低下頭來,他的鼻尖幾乎要擦著我的鼻尖,親熱地在我耳邊低語「以身相許怎麼樣?」
我僵硬了……
這叫小小表示一下?
如果要大大表示一下是不是要征服世界給你?
大概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小黑輕輕把手從我脖子上抽回來,翻身跳下床,順手整理了一下床鋪,「你緊張什麼,今天我只是說說而已。」
原來如此,你只是說說而已,我鬆口氣,至於那個時間限定詞「今天」,自動忽略不計。
「反正我也沒想過會這麼容易。慢慢來吧。」他眨眨眼,迷人一笑。我自我催眠,我沒聽見,我什麼也沒聽見。
「我到隔壁去睡了。師父你也休息吧。」我往床上挪的時候,小黑已經走到門邊,他背對著我,突然又說,「師父,你還記得我被雲簪和雲釵的異火鳳所襲的時候嗎?」
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不過這事,確實有。
「那個時候,你叫了三次我的名字。」小黑沒有回頭,他的手扶上雕花木門,「所以,我也會放過你三次,」他回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不過,只是三次。」
說話間,他已經拉開門,最後的回眸好不詭異,「如果孤枕難眠,叫我。」
說什麼蠢話,這裡是客房,枕頭多著呢。
門輕輕掩上,屋內一片安靜。
但剛剛他說的那話還在我心頭掛著……
三次而已……
不怕不怕……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所以,三次,就是萬物,就是無限多次。
這麼一想,我安然入睡。
第二日,我是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給驚醒的。
抬頭一看,時值正午,議事廳的門窗已經全然開啟,陽光灑在窗外,一片閃亮。
幸好昨晚和衣而睡,所以今早起床比平日來得快。左右看看,這側廳客房罕有使用,沒有水,洗漱自然是不成的。我不很遺憾地揉揉眼睛,向外走去。
那吵嚷的聲音來自正廳,從走廊這邊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嚇我一跳。看來平心崖上所有能說話的生物都集中到正廳,導致正廳嚴重超載,我不欲加大其負荷,龜縮在走廊口的柱子後面。平時掌門專用的軟榻上,半坐半臥著一個優美的年輕人,我愣了一陣子想起來,對了,他是我的弟子小黑的升級版。
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猜測這膽大妄為的傢伙是誰。
哈,這個謎題看來還是隻能由我來解開好了。從柱子後面往外挪動,我高聲咳了幾下,成功地把注意力引到我這邊。
沒料到的是。所有弟子看到我的臉,都是大驚失色!
到底怎麼回事?我驚異了,平心崖這些弟子們,他們是怎麼看出我還沒來得及洗臉的?
我正想強辯兩句,沒有洗臉完全是因為客房的配套設施不完備,我個人是有此意願且樂意實施的。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已經有一個弟子跳出來問我。「六師叔,你不是被關在山底洞穴麼?你是怎麼出來的?你怎麼會從議事廳裡面出來?你身上為什麼又多了一、兩百年的功力?」
這都是說來話長的問題啊,我從洞穴出來是因為那麵人,從議事廳出來是因為昨晚睡這裡,身上多了兩三百年的功力是因為壓制功力的法術正在反彈,其實是每天幾年功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