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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目光中滿是鄙夷,彎下身來以兩指捏住白嬤嬤的下頜微微用力:“白芷,解藥拿得太多,忘記烈火焚身之苦了麼?”

提起身上所種的奇毒,白嬤嬤簌簌發抖,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她勉力支撐著身體,咬牙回道:“白芷不敢。”

“教主向來賞罰分明,這次有言在先,你若能攪黃三國的聯姻,或者取了喬浣霞的性命,都會許你回雲南安身,自此與兄弟骨肉團圓”。

右使壓著嗓子格格輕笑,在寂靜的雨夜裡,那笑聲潮溼而又陰沉,像毒蛇吐信般而響,顯得格外難聽:“所以,你要好自為之,抓住最後的機會”。

佛前的長明燈溫暖而又平靜,西方三聖像一如往常,慈悲而又安祥。右使端詳了片刻,竟拈起供桌上的香,端正地拜了幾拜,又將香認真地插進香爐裡頭。

兩個人都不再做聲,右使戴好了兜帽,身影漸漸往佛像後頭隱去,她最後那幾句話早已散在清淡的檀香下,卻好似依舊在白嬤嬤耳邊縈繞。

“配合郭尚宮,好生送喬浣霞這老不死的一程。本右使真想瞧瞧,她的千秋壽辰變成萬人縞素,宮裡該是何等熱鬧的場面。”

千禧教裡,一個比一個心狠,白嬤嬤垂著頭冷冷微笑,直待右使的身影全然消失不見,才扶著一旁的佛龕端正地立起身來。

第五百五十九章 乾淨

就著銅盆裡的清水淨了手,白嬤嬤恭敬地在佛前添著燈油,將方才右使上的三柱香連根摒除,自己重新續起案桌上的檀香。

轉而便尋了乾淨的手巾,仔仔細細擦拭著小佛堂的佛龕、桌椅,又端端正正擺好供品,這才靜靜地跪在了佛前。

一月兩次,一年便是二十四次,白嬤嬤已然記不清自己守護這小佛堂守護了多少年。多年的煎熬就要解脫,再不必時時聽那什麼右使的傳喚,待一切塵埃落定,她只願乾乾淨淨陪在皇太后身邊,侍侯著她走完自己的餘生。

白嬤嬤跪在佛前,嘴唇無聲翕動,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夠聽見:“佛祖保佑,讓白芷一定活到仇人伏誅的那一天。兄弟的大仇未報,白芷死不瞑目。”

一夜冷雨悽清,添了幾分寒意。第二日清晨,燦燦金烏噴薄而出,光芒重又普照大地,顯得璀璨而又充滿朝氣。

許是天意如此,許是蘇暮寒偶爾的心血來潮,他在離開姑蘇皇城前竟去了趟排雲閣,最後一次瞻仰了蘇睿的畫像。

瞧著父親深湛的目光如炬,那眼神似能將自己看透,蘇暮寒喟然輕嘆。他顫顫伸出手去,撫摸著父親與自己相似的容顏。末了,重重跪在父親的畫像面前。

時至今日,縱然走到如今這個局面,他依然愛恨兩難。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明白,父親直到如今還是他心目中最大的英雄,對父親全部的恨意只是來自金鑾殿上他對著崇明帝的忠心一跪。

而對西霞、對慕容一家的恨意,更多的是來自金鑾殿上那把龍椅。

潛意識裡,蘇暮寒對大周的感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般深沉。蘇光復只是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蘇家族人對大周的執念與蘇暮寒對皇位的渴望完美契合在一起,都給了對方新的希望。

從排雲閣出來,遙望皇宮的方向,蘇暮寒走到金水橋畔又悄然折返。

本待與慕容薇道個別,一想起這些日子她冷眉冷眼的樣子,又覺得索然無趣。

想著來回不過六七日的功夫,橫豎皇祖母的壽辰上大家彼此可以見面,有些話還不如留到那時去說,蘇暮寒便有了抽刀斷水的決絕。

他驀然轉身,直接回了安國王府,吩咐烏金打點行程。

第二日一早,蘇暮寒向楚朝暉辭行,不理會楚朝暉無可奈何的目光,與梁錦官在城門口匯合。兩人車馬並在一處,直接往無錫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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