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不錯。
但外面的喊聲卻止不住,“某來求見曹英雄,生死攸關之事。”
黃湖眨巴了一下眼睛。
曹英雄一聽就樂了,“誰?誰尋某?”
一個大漢被帶了進來。
“哪位是曹英雄?”
曹英雄昂首,“某便是。”
這廝是來幹啥的?
曹英雄覺得多半是遇到了麻煩,而他最近走訪時,見到有小娘子的人家就多些耐心,被人稱之為百姓的貼心人。
這是來感謝某的嗎?
曹英雄心中有些小激動,卻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模樣。
大漢噗通一聲跪下,嚎哭道:“那日某見到曹郎君在和惡少說話,那語氣親切,就如同是兄長一般,他說做惡少沒前途,還說了許多做人的道理,某聽了如夢初醒,悔不當初……”
曹英雄呆滯了。
某……某沒尋過惡少吧?
難道是某忘記了?
是了,定然是某累的忘記了。
“某是插翅虎,在平康坊裡帶著一幫兄弟廝混,做了許多惡事,聽了曹郎君的話之後,某決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插翅虎堅定的道:“某要自首。”
曹英雄:“……”
某的人格魅力竟然能感召惡少自首了?
他一個激靈,說道:“先問話,做了多少惡事都交代清楚。”
有人帶著插翅虎出去,一邊走他一邊說道:“某就向曹郎君自首,某隻認曹郎君!”
黃湖呆立原地。
曹英雄嘆息道:“某這半月四處奔走,見到惡少便好言相勸,遇到麻煩就上前勸解,可……”
他努力想弄些淚水出來,可因為沒吃午飯,餓的不行,竟然差點流出了口水來。
眾人都同情的看著他,想著此人被黃湖各種刁難,整日在外奔走,可依舊被黃湖呵斥。
如今插翅虎來自首,這便是活生生的證明,也是曹英雄抽向黃湖的耳光。
黃湖的眼中多了陰鬱,說道:“此事你做的不錯,可你在值房打盹,依舊不可寬恕……”
“怎麼回事?”
外面進來了崔義玄,黃湖不想說出曹英雄的英雄事蹟,而曹英雄想裝個老實人,也不肯說。
王輔說道:“明府,先前有人來向曹英雄自首。”
“誰?”崔義玄一一問了,然後點頭,“不錯。”
他看了黃湖一眼,有些不滿的道:“年底了,長安縣中的治安要緊,你莫要整日坐在值房裡……那有何用?”
曹英雄馬上補刀:“明府,下官有罪。”
“你有何罪?”崔義玄很是親切,但卻矜持,彷彿不知曉賈平安和曹英雄的關係。
“下官這半月都在外面巡查,今日午時回來,累的不行,就打了個盹,卻是不該。”
曹英雄為何要自曝其短?
王輔還在納悶,外面有人來說道:“明府,那插翅虎說了好些別人的惡事,有數十人。”
這是一個大收穫!
崔義玄心中一喜,說道:“你整日在外奔走,打個盹又如何?那等整日坐在值房裡的,就算是不打盹,可滿腦子空空如也,卻比打盹更不堪!”
黃湖只想尋個地縫鑽進去,而曹英雄晚些去親自訊問插翅虎,卻得了個訊息。
“是賈參軍令某來自首。”
曹英雄驚呆了,旋即含淚道:“兄長不嫌棄某是個小吏,每每出手相助,某如何能報?”
……
“相公大恩,下官如何能報?”
值房裡,一個官員躬身感謝。
長孫無忌淡淡的道:“好生做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