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
這真是被先生說中了。
可連一個鄉村老人都知曉的大問題,為何沒人關注?
李元嬰起身準備告辭。
老人隨口問道:“貴人為何問這個?”
侍衛覺得他太貪婪,就板著臉道:“這位乃是滕王,奉陛下之命下來查探田地之事,看看你等的田地可還夠分。”
老人楞了一下,一拍大腿,佝僂的腰瞬間挺直了,把那錢摸出來,“這個還請收回去。”
李元嬰哪裡會收回這點錢,“你且收著。”
“老夫喜歡錢,可……可這等錢卻不能收,收了……怕是晚上睡不好,死後沒臉見祖宗呢!”
老人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只覺得心慌的厲害,那錢彷彿在燙手。
“走吧。”
李元嬰轉身。
“貴人!”
噗通一聲,老人跪下,“老夫不該昧良心收錢呢!”
李元嬰沒感覺,尉遲循毓卻上前把老人架起來,“老丈萬萬不可,折壽!”
老人雙手捧著錢,“老夫也捨不得呢!可……祖宗在看著老夫,若是今日收了這錢,祖宗定然會惱怒。小孫孫若是跟著學……老夫……老夫愧為大唐人!”
幾個孩子在屋裡往外探頭看。
李元嬰點頭,侍衛把錢收了。
老人回頭笑了起來,笑的格外的燦爛。
“阿翁沒收錢!沒收!”
……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來了,李敬業也來了。
“先生,剛進城就聽到了一些話。”尉遲循毓看著成黑炭了。
“喬家放話,說是賈家太過倨傲。”
李元嬰覺得這事兒真的奇葩。
“你丟半成份子給他,隨後便能收穫一個有本事的傢伙,豈不是你說的雙贏?”
“憑什麼?”
李敬業不滿的道:“要動手就動手,何必嘰嘰歪歪的。再說了,有本事……他難道還能讓兄長丟官?”
“這不可能!”李元嬰覺得李敬業就是個鐵憨憨,“不說旁的,三位老帥在,喬盛敢在官場上動手,就得做好被毒打的準備。但這只是生意,在商言商。”
自從做了走私生意,人渣藤的節操迅速下滑。
“做生意……”賈平安微笑,“我會讓他知曉什麼叫做社會毒打!”
什麼社會毒打李元嬰不知道,但他依舊告誡道:“喬盛的手段狠辣陰毒,你要小心。”
“做生意有趣?”
李敬業覺得李元嬰越發的沒節操了。
“當然有趣。”李元嬰興奮的道:“當你掙到一大筆錢時,那種興奮……比和女人在一起都舒坦,有癮!”
“滕王……”
李敬業欲言又止。
“怎地,不信?”
李元嬰不屑的道。
李敬業嘆道:“這世間還有比和女人甩屁股更舒坦的事?你覺著掙錢比這更舒坦,可我覺著……你這是在女人的身上尋不到舒坦了……所以就拼命的掙錢,掩飾自己的無能。”
“你!”李元嬰一怔。“本王夜夜笙歌!”
但凡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李元嬰也不例外。
“夜夜笙歌的人,不會說什麼掙錢更舒坦!”
李敬業痴迷的道:“甩屁股多舒坦……掙錢,男人掙錢不就是為了有錢和女人甩屁股嗎?滕王你這是力不從心了吧。”
“胡說!”
李元嬰明顯的有些氣虛。
李敬業學了賈平安老中醫的模樣,“陰虛還是陽虛?”
李元嬰只想毒打他一頓,可才將握拳,又覺得打不過這廝。
李敬業篤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