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各自向法院提出告訴。而現在的情況就像現在泥沼中一樣——動彈不得。法院也才剛開始審理。所以想要有個結論,恐怕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修培亞老先生用手摸著他消瘦的下巴,表示認同。
朱鷺澤教授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所以,法國政府為了討好你,才邀請你去法國?”
蘭子笑道:“好像是這樣。法國和日本政府似乎都很不滿我們也擁有一部分所有權,所以都正在想辦法說服我們放棄,或是把權利轉讓給他們。”
“對了,那件寶物現在存放在哪裡?”
“目前暫時寄放在國立博物館。家父已經妥善安排好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文部省(相當於教育部)和大藏省(相當於財政部)等行政機構也在爭取管轄權。”
“原來是這樣。真不愧是二階堂副廳長。把寶物當作美術品或工藝品,就沒有人能動它了。”
“是的。”
“對了,那法國政府希望你們何時去法國?”
“他們說愈快愈好。大使館表示會幫我們負擔在法國的所有開銷,而且還會招待我們全家人在法國觀光兩個星期。”
“真是大手筆呀。”朱鷺澤教授驚訝地說,然後望向修培亞老先生。
修培亞老先生的眼神變得緩和,“蘭子,你剛才不是說你父親也一起聆聽法國大使館的來意?那麼,你有告訴他,你對德國集體失蹤事件很感興趣嗎?”
蘭子點點頭,“法國大使館的人回去後,我就全部告訴家父了。家父並不贊成我們前往德國,不過,對於法國政府的邀請,倒是還在考慮……”
“因為如果有法國政府當你們的後盾,他應該可以放心。”
“不過,那還是有條件——修培亞老先生也要一起去才行。”
修培亞老先生微笑地說:“這樣啊……我沒問題,蘭子。我可以答應你。”
“謝謝您。”蘭子向他道謝,“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件事怪怪的。”
“怪怪的?”
聽到蘭子的話,修培亞老先生和朱鷺澤教授都浮現擔心的表情。
“我在想,連法國政府的人都有所行動了,背後是不是有一個更強力的推手呢?”
“推手?”
“我猜大使館或外交部的人很可能也被某個集團操控。他們的背後八成是東洋耶穌會或貝尼迪克天主教派。因為那些人的支配力和想法在各種領域都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總之,你認為因為你拒絕東洋耶穌會修女的請託,所以教會打算間接利用你?”
“您覺得這是我想太多了嗎?”蘭子把頭稍微側向一邊反問。
“不,不是的……”修培亞老先生自語喃喃。他彷彿有些動搖,臉色陰沉地望向朱鷺澤教授。
每當我想到或提到那些人時,心裡也會覺得有種黑暗的東西在蠢蠢欲動。他們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工夫,特地邀請蘭子到法國呢?
朱鷺澤教授神經質地用他細長的手指敲著桌面,“如果大使館的人是受東洋耶穌會的指使而行動,這樣對你而言,反而是一種優勢。姑且不論惡靈公館的寶物,你是可以答應他們的邀請的。”
蘭子輕輕點頭,“對,您說得沒錯。德國離法國很近。想要蒐集集體失蹤事件的相關資訊,一定也比在日本容易。直接跳進虎穴,或許是不錯的計策。”
朱鷺澤教授再次轉向修培亞老先生,“修培亞先生,您還有朋友在那邊嗎?”
修培亞老先生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沒什麼朋友在法國,不過我倒是還有跟幾位住在德國的朋友通訊,不過他們都只是些文學家、歷史學家或小說家等文藝領域的朋友,不知道對於調查犯罪事件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