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幫助。不過,如果真要拜託他們,應該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不好意思,請問是猶太裔組織嗎?”
“是有這種組織,朱鷺澤教授。不過我也有一般的德國朋友。”
蘭子看著大家,做出了結論,“總之,我決定要再觀察一陣子。現在乾著急也沒用。等時機成熟,事件自然就會找上我。到時候,就算我再不願意,也要面對它。”
3
一個月後——昭和四十五年十二月六日,星期日,因為一個重要的資訊,讓事件有了重大發展。
那天我們依照慣例在“紫煙”舉行例會。我、蘭子、朱鷺澤教授以及修培亞老先生在散會後還留在二樓聊天,沒想到九段記者竟突然來訪。
“大家好,好久不見。不好意思,打斷你們的談話。”脫下大衣的九段記者還穿著有點破舊的灰色西裝。他的腋下還小心翼翼地挾著一袋大紙袋。
“喔,沒關係啦,九段先生。外面很冷吧?快來暖爐取暖。”大家站起來,朱鷺澤教授對他招手,指了指我身旁的空位。
“那我就不客氣了。”總是帶著放蕩不羈的氣息,乍看之下不太正經的九段記者,今天看起來彷彿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低頭行過禮後,便坐了下來。
“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在九段記者坐好後問。大家也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我昨晚已經在電話裡和蘭子提過。就是……”
“發生什麼事?”蘭子迫不及特地問。
九段記者猛然轉向她,“對!沒錯!你說到重點了!我找到一份與那起事件有關的重要資料!我已快速地翻過,你們也看一下,內容真的很怪異,會讓你覺得心臟快停止了呢!我想應該讓大家都看看,所以就快點帶過來。這裡面可是記錄了那宗驚人的犯罪喔!”
九段記者彷彿無法剋制地說完這些話,然後從放在桌上的紙袋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張。
“犯罪記錄?”蘭子的眼中閃耀著光芒,其他人也往前傾身。
那是一份A4大小的資料與一本非常厚的筆記本。資料有四份,整體頁數相當驚人,而筆記本則有四本。
“是啊,像惡夢一樣的犯罪記錄!”九段記者激動地說,“不管你是多麼了不起的偵探,這裡面記錄的異常至極的犯罪事件,你一定沒有遇過!那起德國集體失蹤事件的背後,竟然隱藏著一件前所未聞的驚人事件!”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有一位攝影記者朋友在德國嗎?他一直都在幫我調查那起集體失蹤事件。他說他找到這份資料,並用航空郵件寄給我,我在今天中午收到的。”
九段記者將全部的資料攤平在桌上。影印紙上是用德文手寫的資料;而筆記本則是日文的手寫資料。
“德文的資料是我朋友透過關係,從德國某位警界人士那裡拿來的;而筆記本上的資料則是翻譯好的資料。”
“不好意思,九段先生。”修培亞老先生伸手拿了一份德文資料,並從口袋裡拿出老花眼鏡,從封面的標題開始仔細閱讀。
但是蘭子卻已迫不及待。她焦躁地用右手把耳邊的鬈髮撥向後面,直接問:“九段先生,這份記錄的內容是什麼?資料上到底寫了什麼?還有,又是誰寫的?”
九段記者收起興奮的感覺,“蘭子,這是由某人口述,再由另一人記錄的故事。這份記錄真的很恐怖,恐怖到令人無法招架。那起集體失蹤事件的經過也忠實地記錄在此。說出這個故事的,就是那起事件中唯一的生還者!”
那一刻,房裡空氣彷彿瞬間凍結。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像蠟像一樣動也不動。
“生還者?”
“集體失蹤事件的真相?”